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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是在一家酒楼里找到陈启的,一看到他那副鼻青脸肿的样子,就捂嘴笑了。
“陈公公这是怎么了?您武功高强,怎么被几个什么功夫都不会的平民百姓打成这样。”
陈启冷冰冰的盯着他,“曹公公最近很闲吗?还有时间在这里看我笑话!”
“没没没,咱家哪敢看陈公公笑话,是皇上有口谕给陈公公。”
“什么口谕?”
陈启大喇喇的坐着,丝毫没有跪下听旨的意思,简直张狂至极。
口谕就不是圣旨了吗?!
哼!
曹公公微微一笑,清清嗓子,朗声道:“陈启,听旨!”
陈启还是坐着微动,曹公公又道:“陈启听旨!”
陈公公斜他一眼,“曹公公,我刚从北境回来,连日奔波就坐着听旨了,皇上体恤老奴,会理解的。”
曹公公冷笑,“行吧,那陈公公就坐着听旨吧。”
他双手捧起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陈启去北陵宣旨,即刻启程,不必回宫面圣!”
陈启豁然起身,伸手将曹公公手里捧着的圣旨抽过来,“不行,我必须回宫见皇上。”
陈启说着就往外走,曹公公小碎步向前追,“喂,陈启,你听不懂人话吗?皇上让你不必回宫面圣!”
陈启也不理他,出了门就几个纵跃飞上屋脊,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曹公公扶着腰大喘气,“你就猖狂吧,早晚有你好受的。”
当陈启出现在勤政殿时,仁宗帝吓了一跳,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你脸怎么回事?被定国公打了。”
“回皇上,不是定国公,是城门口的百姓,他们要阻挡押解定国公!”
“一帮子刁民!”
仁宗帝将手中的折子扔到案上,眼珠子一转,“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北陵宣旨,不必面圣吗?!”
“皇上,我有要事禀报!
。”
“什么重要的事?!”
仁宗帝面上不显,心里却明显不悦,什么重要的事让他抗旨不尊?!
何况连个奴才都不成,还敢称“我”
!
虽然,以前向他许诺过,让他不必称臣,更不必称奴才。
可是,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自己也应该懂点事。
正思量着,见陈启拱手,“皇上,谢松庭知道烟雨冢的事了。”
仁宗帝横他一眼,不耐烦的道:“他知道有什么奇怪,萧怀瑾的人假借烟雨冢的名义刺杀他,他当然知道。”
“不是,我说的不是新的烟雨冢,是老的烟雨冢。”
“你说什么?!”
皇上手一抖,旁边的茶盏都被碰翻,碧绿的茶汤洒出来,浸湿案上的折子奏报……
伺候的小太监听到声音,跑过来收拾,被仁宗帝呵斥出去。
他看向陈启,“你确定?”
“是,皇上,谢松庭说,陈公公果然是烟雨冢的老人,武功高强。”
“还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是赖不掉的。”
仁宗帝缓缓坐下,心里百转千回,谢松庭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杀戚国丈时,露出马脚?
若是,谢松庭知道,那可真的不太妙!
“不对!”
仁宗帝抬头看陈启,“你去河西关传旨,又没去北陵,如何见到谢松庭?”
陈启正要说话,仁宗帝又道:“是谢松庭去了河西关,阻止你押解定国公?”
“是!
谢松庭和河西关驻军都要阻挡我押解定国公父子。”
仁宗帝缓缓起身,瞬间明白了谢松庭的用意,他是想用烟雨冢的秘密,换定国公父子的命。
若是,定国公父子安然无恙,烟雨冢的秘密,他会烂到肚子里。
若是,定国公父子没命活,那烟雨冢的秘密就会大白于天下。
这个年轻人,果然没让他失望,当初,他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