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沈青云突然开口道:“一个普通家长,就因为举报校服质量,被拘留、失业、离婚、抑郁,他得多绝望,才会匿名寄信到省厅?”
刘福荣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应该是走投无路了吧。上访无门,求助无援,只能寄希望于省厅,寄希望于您。省长,其实这种基层执法乱象,之前也有过举报,但大多因为证据不足或者已结案不了了之。这次您亲自去暗访,说不定能查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但愿吧。”
沈青云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我最怕的不是查不出问题,是查出问题后,牵扯出更多的利益链条。校服生产厂家能让县公安局这么配合,背后说不定有勾结。如果只是个别民警违法,还好处理;要是涉及到利益输送,那事情就复杂了。”
周朝先握着方向盘,突然插了一句:“省长,您放心,真要是有利益输送,我们也不怕。东关那个太子徽,那么大的黑恶势力都被您端了,这点基层的问题,肯定能解决。”
他倒是对沈青云信心十足,事实上,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整个粤东的公安系统内部,对沈青云的评价都是非常高的。
沈青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周朝先的鼓励是好意,但基层执法乱象比黑恶势力更隐蔽。
黑恶势力是明面上的坏,而执法违法是披着“合法”外衣的坏,更难察觉,也更伤百姓的心。
车子驶到一个国道服务区,周朝先停下车:“省长,要不要下去休息十分钟?我去加个油,顺便买瓶冰水。”
“好。”
沈青云点点头,推开门下了车。
服务区里人不多,大多是货车司机,坐在树荫下吃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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