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所有造假作坊,遣散工人(工资结清!三倍!)!**
**二、变卖豪宅豪车(就外面那辆新买的幻影!),所得款项,尽数捐予希望工程、孤寡老人及…呃…动物保护(尤其是独角兽保护协会?)!**
**三、倾尽家财,为尊神重塑金身,建祠立庙,香火永续!每日供奉六畜…不!八珍!务必新鲜热乎!**
**四、余生行善积德,见假必打,见伪必揭,若违此誓,天打雷劈,神魂俱灭!**
**泣血叩首!惶惧待罪!**
**罪人:沈万三(按泥手印)”**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毫不犹豫地扔下笔,伸出沾满泥浆的胖手,在那歪歪扭扭的名字旁,狠狠按下一个黑乎乎、油腻腻、带着冰渣子的巨大手印!动作之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悔恨和恐惧都按进纸里。
他双手颤抖地捧起这张散发着泥土芬芳、墨(泥)迹未干的“悔过书”,如同捧着自己最后的生机,对着那扇依旧幽蓝光芒涌动的办公室大门,带着哭腔高喊:“祖宗!您看!白纸黑字…呃…黑泥!还有手印!铁证如山!我认!我全认!求您法外开恩啊!”
门内,那巨大的獬豸虚影沉默着。翻腾的幽蓝光流似乎平缓了一些,那两点冰焰般的眸子,穿透门板,“凝视”着门外那张沾满泥巴、字迹丑陋却透着一股奇异“诚恳”的悔过书,以及那个涕泪泥污糊了满脸、捧着纸如同捧着圣旨的胖子。冰冷的嗡鸣声,在寂静的午夜办公室里,仿佛带上了一丝极其极其细微的、近乎叹息的余韵。
沈万三保持着双手高举悔过书的姿势,肥胖的身躯因为寒冷和恐惧筛糠般抖动着,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门缝里透出的幽蓝光芒似乎不再那么疯狂地跳跃,那穿透骨髓的冰冷威压也稍稍减弱了一丝丝,但门内那巨大獬豸虚影的沉默,比之前的审判序曲更让他心胆俱裂。汗水(或者说冰水混合物)顺着他油腻的鬓角滑下,滴落在洒金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浑浊的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