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上山?”
“深山啊?”
招待所的女服务员看着屋子里那队穿着冲锋衣的考古人员,有些犹豫的说:“山上刚刚烧过火,而且还塌方了。
你们要去考古作业,这会儿可能进不去。”
这队考古人员正是之前市里派下来的专业团队,今天刚到地方。
市里的人打电话,让村上安排好向导带人进山,政府给工资。
这本来是个肥差,上面下来的钱对于山村里的人来说比较可观。
至少比种地拿的多。
但上次山火之后,村子里的人就不乐意上去了。
那地方烧光之后,秃了一大片。
按理说风从那里吹过都不带响的。
就像水流过秃头,存不住一点。
但村民们却现,每次吹风,那山里就响。
不像山谷风,更像某种尖利又凄惨的尖叫。
有点类似于吹哨子,但比那个更恐怖一些。
村民们也不清楚原因,也不敢往上看。
最近村子里还凑钱买了一批树苗,等树苗到了,就往山上种。
以前树没被烧的时候,这个声音可从来没有过。
村里老人说这是山神迁怒,因为他们没把地方看好,出现了损伤。
山神不高兴了。
但村民们没全信,但至少准备把那片焦土复原,说不定就听不见声音了。
这座村子就在山脚下,挨得最近的山就是坐落着鲁王宫的地方。
当时吴邪曾经推断,这村子应该是守陵人的后代建立而成。
但是新时代来临,许多老传统都在战乱中丢失了。
这个村子里的村民都不一定是原住民,也不知道都是哪些地方汇聚而来。
什么守陵、鬼神之说,随着时间渐渐淡去。
如果吴邪这个推论没错,那么老人说的什么山神、祖先之类的哀嚎,没人信也正常。
他们都当封建迷信,认为老人在胡说八道。
这个说法,最早就是那个离群索居的老头传出来的。
村子里流传这人的八卦,说他无儿无女也没老婆,早年干了亏心事,晚年才得了大病。
总之现在上山,村里安排的人就算有心,恐怕也上不去。
在明面上,除了盗墓贼,别人并不清楚山里还有别的路子进入陵墓。
正规渠道的人只能通过塌出青铜大鼎的那片废墟进入。
地质勘探的过来,只是确定有没有危害。
现在这群人再来,想要进去,一时半会真不好办。
女服务员说完,门外走进来两个年轻人。
两个年轻人都戴眼镜,身高一高一矮。
两个人都长得文质彬彬,但是面部特征并不明显,属于看一眼就忘了的类型。
另外,个子矮点的明显地位要高于后面那个人。
矮点的年轻人说:“好热闹啊。”
他走到屋子里,问女服务员:“请问给考古队安排的房间在哪里?”
女服务员啊了一声。
“你也是考古队的?这里都是。”
她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几个穿冲锋衣的人。
其中一个明显年纪最大的男人忽然站起来,上前握住年轻人的手,说:“是张老师吗?”
年轻人立刻点头。
“您是李老师?”
这个李老师就是这次考古队的负责人。
张海桐和他握过手,寒暄两句,便被引着往楼上走。
跟着张海桐一起的戴眼镜的年轻人就是张海楼。
他没跟着上去,而是让女服务员熬点热粥,他待会下来取。
女服务员笑着说:“车坐久了,别的吃不下是吧?要加点东西在里面吗?”
张海楼摇头。
“弄点小菜就好。”
女服员应了一声。
由此,在山里当了两三天野人的两个张家人终于回归文明社会的怀抱。
跟着一起干活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