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每一个人都像上了条闹钟,总是有条不紊的执行所有事件。
张海客看着那张照片,手指落在日历上,将那页已经快要过去的月份翻走,露出即将到来的下一个月。
……
张海客所在的楼层里有许多负责文职的族人。
张海桐走在亮着灯的走廊上,路过一间又一间办公室。
有的开着门,有的大门紧闭。
他交了单子,和管账的族人说还是老账号,就离开了这栋楼。
外面下着雨,族地里临时开启的灯散着模糊的光。
雾气朦胧,绿叶沉浮。
香港多雨。
随着城市化不断展,雨水和这座城市融合的恰到好处。
繁华拥挤的都市大楼亮起灯后,在雨天看起来像赛博朋克一样绚丽。
族地却与外面完全相反。
这里的建筑仍旧仿照本家大宅,基本是中式建筑的底子。
下雨的时候有些鬼气。
张海桐感觉冷,手也是冰的。
这种冷让他梦回当年勇闯藏区,从雪崩里爬出来的时候。
然而现在只是在下雨而已。
他撑开伞,雨水从伞边落下。
收拾好行李的张海楼已经等在门边,他递过来一件外套。
收伞,上车。
再次撑开伞,张海桐再次回到杭州。
2002年的杭州,与上个世纪的杭州大相径庭。
对于张海桐而言,这几年好像只是眨眼一瞬间。
记忆都是模糊错乱的,每次回想莫名烦躁。
大脑宕机,有一种指甲刮擦黑板的恶心感。
无法控制的睡眠令人失去对时间的感知。
直到某一天,听到某些事。
混沌的当下忽然好转,张海桐就觉得自己好像好了一些。
杭州的雨落下来,张海桐的大脑迎来久违的清醒。
他又回到这里,这个一切故事开启的城市。
水汽迎面而来,张海桐冰凉的手指旋开杯盖,喝了两口热水。
他太久没出门,也太久没坐过火车,一时间有点难以适应。
一路上没吃什么东西,胃里都是空的,倒也不饿。
张海楼话都变少了——张海桐没有精力和他聊天。
张海楼问他还要不要喝水,张海桐摆手。
“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这回可不好再住别人家了。
恐怕主人家也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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