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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自己本来也应该像这些人一样沉睡。
听话的客人和员工不会遇见铃铛。
碰见铃铛的人,是不听话的客人和员工。
这些铃铛必然布置在重要的地方,不够安分的人心存不轨,就会触它们。
铃铛不会让他们死去,只会迷惑这些人。
在陷入幻境的时间里,足够南楼的人抓住他们。
抓住之后干什么?
张海琪给小屁孩讲过许多刑罚。
现在是文明社会,但残忍的手段从来不少。
即便在这片土地上,张海扇也见过很多肢体残缺、畸形的乞丐。
那个叫采生折割。
更不要说国境以外的地方。
边境太乱了。
在冠上张这个姓氏后,张海扇便见到了比被领养以前更加真实的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文明和良善,更像一个动物世界。
每个人都有人的影子,却更像动物。
比如张海楼,他像一条蛇。
而且是有毒的那种。
一条长的很漂亮的毒蛇。
比如张海侠,他像一只鸟。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身有残疾的原因,张海扇感觉张海侠就是一只脆弱的画眉鸟,一只手便能捏死。
张海侠的话,好像说的很少,其实说了很多。
他在告诉张海扇,在这里工作要听话,做好分内之事。
也在告诉他不要害怕,大人们都很看重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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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扇耳朵微动,眼睛不经意看向二楼走廊后某扇窗户。
张海楼不动声色走到他身边,说:“耳朵好使,再试试别的吧。”
“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张海扇从头到尾都在被灌输内容,他是个很有主动性的人,立刻反问:“那我闻你。”
张海楼愣了一下,好半晌来了一句:“啊?”
张海扇点头,说:“我选你做考题。”
张海楼:“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味道太杂了。”
他就要直面硬刚这位“考官”
,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当然这是气话,现在的张海扇还是个少年呢。
张海楼摸了摸下巴,回头看张海侠。
张海侠无奈摇头,又点点头。
张海扇明了。
原来丫的根本不是楼里想单独考验自己,分明是眼前这个四眼儿自己想玩!
好吧,玩就玩!
张海扇绕着张海楼走了一圈,随后就站定。
张海楼听见这个小孩说:“你身上喷了香水,属于绿叶芳香调。
前调清新爽朗,薄荷为主,中调略辛辣,层次复杂。
后调麝香打底,有多种木质香。”
“香味由浅到深,清新、沉稳,令人安心。”
“没闻错的话,应该是e这款香水。”
“但你身上还有淡淡的烟味。
不是一次两次或者偶然间染上的,更深一些,应该是长年累月淹入味了。
所以你大概率是个烟鬼。”
张海楼有些不自信了。
他自信在正常的嗅觉范围里,身上的烟草味根本闻不见!
小孩还在说:“你身上的衣服还有一些洗衣粉的味道,这个气味我闻过,是街头转角斜侧方报亭后面洗衣房的味道。”
“他们家经常喜欢用草木香气的洗衣粉,因为这种香气的洗衣粉味道不会太浓,但闻起来会很干净。”
“根据香味残留程度来看,所以大概率你这个衣服是最近两天才送去清理,昨天送过来,今天你穿在身上。
这个时间误差不会过半天。”
“最后,你昨晚应该是用蜂花的檀皂洗的澡……”
说到这里,张海扇停顿片刻,指着张海侠迟疑道:“他跟你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香皂。”
“而且你身上味道太多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