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盛行,也供给当时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前线部队。
毫无疑问,这是好东西。
工业对人类的腐蚀远大于原始环境的力量。
盘马是老烟枪,香烟或许没有旱烟劲大,但体验上绝对大不相同。
于是两个人趁着官兵清点的时候,坐在湖边抽烟。
齐羽问:“你们这里也吃大米吗?”
盘马摇头。
齐羽笑了。
他的脸很有迷惑性,说话的时候很有亲和力。
“等这次行动结束,结过钱你们可以去国营粮店买一些。”
“太贵了。”
盘马说:“钱要留着,做别的事。”
他明显要比考古队这群城里人成熟的多,想的事远没有齐羽那么天真。
他们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儿,齐羽总会说到粮食上面。
等到几个士兵过称结束,营地里开始烹煮晚餐,米饭和腊肉的香味随着水蒸气飘出来。
按照规矩,盘马几个送东西的人也可以在这里吃一顿晚饭。
吃过饭送走人,齐羽看着对自己挥手表示不用再送的盘马。
他很肯定自己在这个猎户的眼睛里看见了堪称焦灼的贪婪——他在思考要不要弄点大米回去。
一旦念头升起,就会一不可收拾。
齐羽端着自己的饭盒,舀起一勺子饭菜,而后看着盘马远去。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当天夜里,盘马果然归来。”
张海桐换了个姿势。
飘窗是瓷砖铺的,坐久了屁股疼。
张海客问:“我猜猜,他们杀了所有人。
除了齐羽和族长。”
“完全没有悬念啊,没有猜的必要。”
张海桐下巴抵着膝盖,有些挫败。
“我果然没有讲故事的天赋。”
“不。
我还挺爱听,你继续讲。”
张海客说。
“而且,你不是说这是汇报吗?”
张海桐:“突破自我不行啊?”
“好吧。”
张海客想笑,憋了一会,说:“学成之后去讲评书?”
张海桐干过的职业不少,但这种随机应变动脑子的职业非常少。
这玩意儿稍微出点事就会搞砸,一般不在张家人潜伏身份名单之内。
谁知道张海桐说:“也不是不行。
以后有时间,我肯定学一学。”
张海客愣了一下,半晌道:“那行,到时候给你捧场。”
张海桐被他逗笑了。
仔细想想,一群小张在台下面无表情听自己讲评书,跟班主任在讲台上看学生有什么区别?
还是不要折磨小孩了。
……
事情正如张海客猜测的那样。
当晚,盘马就带着白天和他一起来的同伙回到了营地附近。
“一开始,他们只是想偷点米。”
张海桐说:“但营地里有负责检查物资的士兵,他们刚进去,就被例行公事的士兵现了。”
“于是他们活生生捂死了他。”
张海客看见张海桐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逐渐沉寂,像两颗黑色的、没有反光的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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