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对来说,也体现了当时张瑞山对她的信任。
她在本家很干净。
有自己的派系,但和他们并不融洽,比较特立独行。
本事很好,做事也有条理。
最重要的是心狠。
大厦将倾的家族,需要一些心狠的人掌舵。
作为分部的档案馆同样如此。
张海琪出感慨没有任何意义,那只是当前情形之下,一种微不足道的情感抒。
就像诗人吟诗一,略作雅兴。
墨脱的雪又落在每个人身上。
张海楼和另一个小张在他们身后,并不清楚这种感慨从何而来。
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对墨脱代表的东西并不清楚。
然而张海楼也懒得问了,因为问了也说不清楚。
有些东西迟早会知道的。
他们身后还有长长的马队——这些商品会卖给活跃在藏区和中亚地区的茶马宗商队,也就是左手倒右手。
这支商队表面上是为了运输商品和境外的商队做生意,其实是为了在西藏卸货,然后运送一些东西回香港。
在那里,张海客会想办法消化掉它们。
张家需要为即将爆的大规模战争做准备,这决定了他们在这场不知道会持续多少年的大战里能否继续存在。
感慨和停顿算来也不过一瞬之间。
张海桐操控着马匹继续向前。
马蹄在雪地上留下蜿蜒不绝的蹄印,很快就会被雪掩盖。
“希望我们能找到他吧。”
跟着张海琪的小张忍不住叹气。
张海楼说:“听你们讲,我感觉张海平挺抗造的。
这种人命好,命格也硬。
死不了的。”
小张的眼睛生的很好看,哪怕是单眼皮,也丝毫不影响那双眼睛的美感。
他的眼神很干练,里面藏着一点忧郁。
他看着张海楼时,莫名让人想起张海侠在大马时看他的样子。
那个时候是他们最艰苦的时候,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甚至虾仔还行动不便。
当时的张海侠,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小张对他说:“你知道吗,没有人不会死。
是人都会死的。”
“也许只是眨眼之间。”
这个小张对死亡的感悟非常深刻,张海楼不清楚他遭遇了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心里仿佛被扔了一颗炸弹,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往事被这颗炸弹掀起。
就像清澈的河底突然砸进来一块石头,河沙四处蔓延,浑浊了水面。
小张继续说:“我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我宁愿现在伤心些,至少后面会好过一点。”
“这叫早有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