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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死了。
族长说是寿终正寝。
她老的好快,和记忆里判若两人。
我娘很年轻的,十八岁。
喜欢梳一条大辫子,张家姑娘都爱梳辫子,打人很疼。
她头白了,变得毛躁。
梳的辫子看起来有些潦草。
一张脸皱皱巴巴的。
原来张家人老了之后和普通人也没区别,但我娘身上没有老人味。
她还是很香。
也许是我衣服的味道吧。
我穿着我娘生前缝制的最后一身衣裳去见她,那上面都是娘的味道。
我对死亡的实感很少。
外人于我而言没有意义。
但是她死了,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族长说娘是寿终正寝。
那挺好的。
……
张海桐捻起纸张,冷光下,泛黄的纸面上有一个陈旧的泪痕。
原来张瑞山也会偷偷的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