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沉沉的,有一种钱财傍身的安心。
“桐叔,这一趟结束,我们回厦门吗?”
张海桐本来就呆,听小孩一直说话让他不得不断片式思考。
“你想回随时可以。”
他回答完,才想起来张海楼说的是我们这个词。
于是补充道:“需要等安排。”
“比如,因为你把我的刀放在了长沙,所以我们回厦门或者香港的时间得无限延期。”
“啊……桐叔你听我狡辩。”
张海桐:“请狡辩。”
由于此人极度不配合,张海楼只能打了个哈哈也不说话了,捧着茶杯呆。
那些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当他一时荒唐昏了头吧!
他这样想着,偏偏嘴上闲不住。
过了一会儿又说:“桐叔,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有点怪。”
“?”
张海桐问:“怎么怪?”
张海楼:“这感觉就像里面的人在生孩子。
咱们族长是接生婆,这会儿帮着人家生呢。”
张海桐嘶了一声。
不得不说这小子真是个人才,脑回路堪称马里亚纳海沟深不可测。
这家伙的神经程度和吴邪有的一拼,也不知道几十年后真碰见那小子是什么场面。
感觉会互相骂神经病来着……
论抽象程度,张海桐私心里觉得吴邪干不过张海楼。
直到后面他真和吴邪面对面,也是这么认为的。
细细密密的刺痛让张千军不得不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病症拖得人体神智混沌,纹身的针刺下去又让他痛的格外清晰。
每一次落针,灵魂都好像被拖回来一次。
他不清楚小哥用的什么东西作为纹身的颜料,只是觉得后背又痛又麻。
他有点怀念张海桐把自己抱起来时那种身体轻盈腾空的感觉,竟然觉得那个时候的头晕都算舒服。
然后针扎把他拉回现实。
张千军模模糊糊的问:“我会死吗?”
小哥的声音冷冷清清仿佛天边传来一般,有点像话本里写的天神在天上说话,宣布逆反天规之人的惩罚的样子。
“这是唯一救你的办法。
种因得果,这是你的劫难。”
“诸事皆毕,从此你将以血饲凶,血热则出。
立于洪荒,无事不允。”
张千军迷迷糊糊间,脑子终于断片了,直接昏睡。
这些话、那根因为体温而逐渐温热的针和张起灵微凉的手指便是他最后感知到的东西。
好像傩舞像神请下眷顾,又像地狱的恶鬼前来争夺。
终于一起攀附在他的后背,从此与极恶之物纠缠,脱俗世,同生共死。
神将他托举,又放下,回到人间。
再睁眼,即为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