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站了出来,大声呵斥道:“一个奴婢,如何敢这样对我家小姐说话?”
嬷嬷见多了这样声厉内荏的小贱皮,她先是冷笑一声,然后动作轻柔地扶着郑秀月站好,才三两步冲上前去,照着婢女狠狠就是一个耳光!
其手劲之大,一下子把那小婢女扇得头晕眼花、站立不稳,踉跄着往长孙玉苹的身上倒了过去。
结果好笑的是,长孙玉苹惊叫起来,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了,反而让小婢女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差点眼冒金星。
“你、你敢打我……”
一耳光下去,嬷嬷还觉得不解气,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挡在自家小姐的面前。
她毫不客气地挽起袖子,狠狠啐了一口道:“贱蹄子,老娘打的就是你!”
“别说是你,就连你家小姐我也打得!我是当年太皇太后娘娘亲赐给郑家的嬷嬷,就连我家小姐的身份,也比你家小姐要高贵得多!”
“哼,一个商户家出身的女儿,竟敢在皇亲国戚面前拿乔。怎么,你家主子敢纵火伤人,还怕别人报仇不成?”
说完,嬷嬷一把抓住婢女的衣领,将人直接替了起来,怒道:“没规矩的东西!”
“老奴现在就替长孙家的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她咣咣又是两耳光下去,打得那小婢子哭爹喊娘,鼻血都顺着人中流了出来。
而身为主人的长孙玉苹却什么也没说,面色铁青地站在一旁,任由婢女被当众扇巴掌。
宫苑修得正正方方的,像个京城大合院儿,每四位小姐合住一个大院子,庭中宽敞得很。
走水的消息一出,其他小姐们又惊慌又兴奋,纷纷带着各自的婢女过来看热闹。
众人站在围廊处,大气也不敢出,都指望着长孙玉苹和郑秀月两人狗咬狗一嘴毛,惹怒宫里的主子以后,全部被赶出去不准再选秀。
还有几个小姐轻声吩咐婢子去后宫报信。
报给谁都成,来个地位高说话管用的就好,只要把这事儿捅到陛下的面前去,就能少两个家世雄厚的竞争对手。
眼看着两位小姐互相站在对立面,而郑家的老奴正把长孙家的婢子压着打,大家就忍不住齐齐发出了嘘声。
这耳光甩的,听着就疼啊……
而站在庭院中间的长孙玉苹自然也听见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郑家嬷嬷说的没错,郑秀月是皇帝的亲表妹,而她却只是个商户之女,两人本就是云泥之别。
若是今日之事惊扰到了陛下和太后,长孙家肯定首当其冲要吃挂落,自己也不可能继续留在宫中选秀。
想到这儿,长孙玉苹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被打的婢女,巴不得郑家嬷嬷直接把她打死才好——
没用的贱婢,做事一点儿也都不严谨,居然被人抓了个现行!
她确实是想给郑秀月一个教训。
毕竟这位皇亲小表妹成天嚷嚷着自己身份尊贵,还隔三差五地去养心殿求见陛下,让众人心里恨得直痒痒,却对此毫无办法。
况且早在长孙玉苹入宫之前,她就专门使了些银钱,准备贿赂总管太监给自己安排了一间上好的住所。
结果进宫一看,她花了大价钱订的房间位于西面,而正对着的尊贵的东厢房,却是总管为了讨好郑家,而点头哈腰给郑秀月留下来的好房间!
郑秀月分币不花,得到了最好的屋子,还把其他的秀女都当成婢子,没事就使唤两句,弄得长孙玉苹心里很是窝火。
所以她这几天一直在琢磨,怎么样才能让这位表妹小姐吃些苦头,好让其知难而退,不要再这样高傲嚣张。
而巧合的是,长孙玉苹带进来的婢女也是个喜欢背地里捉弄人的。
她听说了自家小姐的困境,眼睛转了转,很快就提出了一个好主意:
京城最信奉风水一说,不如就制造一场小小的意外,让宫里误以为郑秀月命里火气过旺,与陛下八字相冲,会带来不详。
长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