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久了,这么明显的暗示,还是能听得出来话外之音的。
她立刻喜笑颜开起来,双手恭敬地接过小殿下,将孩子稳稳当当抱在了怀里,应声道:“奴婢自当遵循娘娘的教诲。”
喝了几口茶以后,花应云才继续说道:“现在正是选秀时期,臣女刚才往明光宫过来的时候,在御花园门前都看见好几个秀女,正在结伴赏花。”
苏青青问道:“那你觉得凶手的真实身份是秀女?”
“不一定。”
花应云有理有据道:“秀女进宫以后就是主子,到时候看谁不顺眼,叫到自己面前来惩罚就行了,那都是主仆之间的事,旁人也没法指手画脚。”
“结果现在还没当上皇帝的女人,就大张旗鼓地谋杀宫女,图什么呀?”
“要是到时候东窗事发,被内务府发现是秀女下的毒,报到陛下那儿去,自己的名声,和身后家族的名声,可就全部毁于一旦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正经世家出身的小姐,也根本没有理由谋杀宫女。”
“虽然您方才说过,宫苑和浣衣局的距离不远,然而就算她们之间发生了矛盾,臣女也并不认为秀女有胆量在宫里下毒。”
“顶多是在心里记仇,等往后进了宫,多的是时间和机会,专门去收拾那些目无尊卑的婢子。”
花应云不愧是丞相大家出身,考虑问题又全面又周到。
然而这样分析下来,宫人们没有嫌疑,秀女们也没有嫌疑,主子们更不屑于使出这样的下作手段,莫非毒杀案就要这样不了了之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宫女禀报道:“娘娘,陛下来了。”
苏青青有些惊讶:“怎么没听见太监唱词?本宫这儿还有客人呢。”
花应云倒是很善解人意,闻言立刻站起身来,笑道:“既然陛下来探望娘娘,臣女就不再这儿叨扰了。”
“臣女本来就是为了送满月礼才进宫的,今儿个和娘娘说了好些话,不知道对您有没有帮助?”
“如果您还想和臣女多讨论几句,就写信派人递到丞相府来吧。臣女如今正处于待嫁之时,成天在家中做女红,就盼着有人能够一起说说话呢。”
宫中探访请安的次数是有限的,苏青青是贵妃位分,每个月就有六次亲属进宫的特权。
而且无论是谁来访,都会有宫人将其记录在册,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方便帝后随时查阅。
但如今皇后病重,自从她生下皇长子以后,宫权就全部收拢在明光宫这儿,荣妃那边得了清闲,不再管事。
所以苏青青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权人。
换作以前,她肯定是要留花应云在宫里用晚膳的,进来一趟不容易。
只不过今非昔比,她也没有再多挽留,反正有空随时都能进来,便点头笑道:“好,本宫会给你写信的。”
花应云行礼离去。
过了片刻,秦瑞轩才在侍从的陪伴下走进内殿。
他正是弱冠好岁数,像个移动的人形烤火炉,往苏青青身边一坐,感觉殿内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
他先是看了一眼小兰怀里的荣思,才转过头对着苏青青问道:“丞相家小姐不是正在与你兄长商议婚事么,今儿个怎么有空进宫来给你请安?”
他一进明光宫,就迎面碰见了花应云。
这位丞相小姐向来是个直爽知礼的,见到皇帝也不扭捏,眉眼弯弯地行了一礼,才带着宫女离开。
秦瑞轩总觉得她哪里有些不一样了,又回头看了半天,才发现花应云穿着一身月季纹锦绣罗裙,显得整个人窈窕又精神。
而她本身长得也不差,仔细打扮过以后,更加显得颜色灼人,貌美如花,不愧是京城有名的贤良姑娘。
秦瑞轩咂摸一会儿,总觉得苏禹这混小子运气也忒好,成天不修边幅,直来直去的,居然也能讨得这样一个漂亮妻子。
他心里泛酸,便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赶着要见自己的贵妃。
苏青青没说话,她隐约觉得秦瑞轩的身上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