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出。
想来经过宫里的改朝换代,当初庶子之死所带来的短暂压制,已经随着时间渐渐烟消云散。
而经历了先帝驾崩、皇子夺位、新帝登基之后,秦瑞轩也对豫州知之甚少,如今爆发了瘟疫,倒是个趁机打压卢氏的好机会。
听了陛下的问话,小太监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奴才……奴才不知,豫州官府说,如今事关重大,他们不敢对您有任何隐瞒,刚一确认瘟疫,就马不停蹄地派人进京禀报了此事……”
“因此……暂时还没查出什么来龙去脉来。”
苏青青皱起了眉毛,说道:“瘟疫大多来自于天灾,但我朝已经许多年没有发生过重大事故了。”
“陛下,臣妾斗胆进言几句,这次的瘟疫来势汹汹,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只怕是有心人在中间作乱。”
“臣妾认为,必须先派太医和郎中到豫州进行支援,将局面控制下来,再去追究官府的错处。”
说完,她停住了话音,目光落在两名宫奴身上。
只见小兰和小太监依旧跪在面前,秦瑞轩看了他们一眼,冷声道:“先出去,叫豫州来的人去养心殿等着朕。”
两人恭敬应声:“是。”
殿门合上,苏青青才接着说道:“另外,太皇太后娘娘已经远居佛山寺,此事不必派人去打扰她老人家。”
“至于皇后娘娘……她正处于病中,臣妾待会儿去看望她,陛下只管去处理前朝琐事,后宫里有臣妾在,定然不能叫宫里人出了什么岔子。”
闻言,秦瑞轩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发髻:“朕相信你,后宫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卢氏,朕是定然要将他们清算了的。先帝没能做成的事情,朕来替他办,若是瘟疫太过严重,朕又没有皇子在膝下,只能亲自去一趟豫州,以慰籍民心。”
帝妃二人相望无言。
良久,苏青青终于艰涩开口道:“陛下,臣妾为您去缝制些面布,若是真的到了不得不去豫州的地步,还请您务必保重自己的龙体。”
她与秦瑞轩相处已经快一年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其中发生了许多事情,感情如同藤蔓上的枝叶,总是在生长缠绕,又经过冬霜雨雪,掉落了些许,但到底根还是在的。
苏青青并非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朝代,所以看待一切人和事,除了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以外,都是淡然的、无所谓的。
就包括面前这个男人。
她对他第一次动心,是在去年的端午狩猎上,秦瑞轩骑着高头大马,远远地带着猎物直奔自己而来,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生动又浪漫。
后来两人一起经历了夺嫡之争,城墙上的默契无言,却没能再次触动苏青青的心弦———毕竟,她当时一门心思都去对付身边的先太子了,没能亲眼看见秦瑞轩射箭的英姿。
接着就是进宫、封妃。
中间发生了一些小事和摩擦,以至于她再次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强行命令自己,秦瑞轩就是个书中人,女主角也不是自己,不要妄想生出太多期待,否则只会两败俱伤。
然而人的感情哪能由理智所控制呢?
她对他的第二次动心,是有天清晨醒来,迷迷糊糊间发现秦瑞轩在盯着自己看,目光里的爱恋太过浓厚,以至于苏青青不敢睁眼回应,只能轻颤着睫毛装睡。
不知道看了多久,外面的赵忠和轻声道:“陛下,该上朝了。”
秦瑞轩这才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像哄小孩一样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没有亲吻,没有叫醒伺候,就这么默默无言地离开了。
而她对他的第三次动心,就是现在。
事不过三。
秦瑞轩没说话,只是把手搭在她的腰际,低声道:“朕的玉玺放在养心殿御案从左往右数第二个抽屉里,用不起眼的青色小盒子放着,外面刻了个‘昌’字。”
“若是……若是朕这次回不来了,你就用这个玉玺在诏书上盖章,无论你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命为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