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如今的位置,如今的身孕,本就应该是她上官庆蓉的!
想到这里,上官的目光里带了些狂热,她殷切地望向主位上的皇帝,柔声问道:“陛下,您还记得臣妇吗?”
“臣妇与您在去年的端午狩猎里说过话的,您还记得吗?”
她的脸上露出梦幻一般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轻声道:“自从那日之后,臣妇时常都盼望着能够与陛下续缘,以延绵狩猎宴上的短暂相处。臣妇……”
她这些话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秦瑞轩微皱起眉毛,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什么?”
众人惊讶不已,纷纷开始议论起来,上官的婆母顿时觉得颜面扫地,也顾不得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了,猛地站起身来,厉声道:“上官庆蓉!”
“还不住了你的嘴,成天神神叨叨的,如今还疯到陛下和太后娘娘面前来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把上官扯到自己身后,仓皇跪到了地上,连声道:“请陛下恕罪,请太后娘娘恕罪。”
上官的婆母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只能匆忙解释道:“臣妇这个儿媳的脑袋有些问题,自从她嫁入臣妇的家中,就一直没能有孕,可能是有些疯癫了……”
“臣妇代她向陛下请罪,还望您莫要把这些话当真,请陛下恕罪。”
席上的议论声更大了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上官说的这些话完全是真情流露,若是她真有什么疯病,按照七出之条,夫家早就把她给休弃了,还能让她站在圣上面前胡说非为?
只不过上官的婆母都那样请罪了,秦瑞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点头道:“宴会结束以后,朕会让太医给令媳看看情况,开些安神的药方。”
“是,多谢陛下恕罪,臣妇这就把她带下去。”
得了允许,上官的婆母站起身来,咬牙扯住了上官腰间的衣裳,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快走!下不出蛋的东西,真是够丢人现眼的!”
她几乎都能想象到往后夫人们在一起聚会时,自家这个疯子儿媳肯定会被拉出来当谈资,不守妇道不知廉耻,足够别人嘲笑一辈子了!
谁知上官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把婆母的手给扒拉了下去,抬头看向秦瑞轩,开口道:“陛下,您也觉得我有病,是不是?”
他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
他难道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靠着对陛下的满心爱慕之情,才能活到今天吗?
上官不得夫君宠爱,没能过上多少新婚燕尔的日子,又成天被婆母打压,说自己怀不了孩子,问题是光靠她一个人到底要怎么怀?
而且自家夫君的那两个小妾,进门这么久了,肚子里始终也没有动静,说明不是她不能怀,而是她夫君不能生啊!
上官又把目光放到了瑜妃的身上,这次终于与她对上了视线,两人隔着桌席互相对视着,一如之前狩猎宴上的情景再现。
苏青青朝着这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而在上官看来,这完全就是胜利者的挑衅。
一直在挑衅。
苏青青的身边有好几位宫女为她端茶倒水,把这位宠妃像珍宝一样围起来,以防她受到任何伤害。
那么……
上官回过头,重新看向主位上的皇帝,既然瑜妃没有得到报应,那么她这次就换个目标,看看皇帝能否像他的瑜妃那样,次次化险为夷。
于是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官突然取出藏在衣袖里的匕首,猛地冲上了主位的台阶,一只脚踩在案桌上,对准秦瑞轩的心口,用尽全身力气,凶恶地刺了下去!
“陛下!”
众人大惊失色,太后身边的嬷嬷立刻把自家主子护在了身后,赵忠和见情况不对,迅速上前企图拦住上官的动作———
然而天不遂人愿,上官这一招实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了,谁也不明白她为何上一秒还在含情脉脉地告白,下一秒却突然就拔刀相向,以至于秦瑞轩只能来得及侧过身子,完全没法躲开这一刀。
匕首狠狠地没入了男人的锁骨下方,从上往下斜刺进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