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顿时就好奇了，问道：“是吗？你们难道不是在生物系抓蛇的时候，认识的？”
玛茜笑着摇头，“不是的。”
夏琳凑近一些问：“那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快跟我讲讲。”
玛茜简单说了一下过程。
夏琳听完，不由失笑，“没想到你们相遇，居然这么有趣。”
玛茜继续说道：“我无意闯进男洗手间时，也吓一跳。
但当时，没那么尴尬。
心想着，反正都是陌生人，不认识彼此，以后肯定不会再见了。
谁知道，后来会在图书馆再次遇见他，还弄湿......
雪夜静得能听见呼吸的回响。念安把音乐盒轻轻合上，指尖还贴在那层温润的木漆上，仿佛怕惊扰了藏在旋律里的梦。她没再说话，只是抱着盒子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像一只终于找到巢穴的小鸟。窗外风铃轻晃，叮??叮??，像是有人在远处敲着玻璃杯，提醒世界还有声音存在。
林语站在门边，望着女儿熟睡的脸，一动不动站了许久。她的手环在暗处微微发亮，屏幕边缘浮现出一行小字：【监测状态：稳定。情感波动值：+0.87（安全区间）】。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带上门，脚步却未向主卧走去，而是沿着走廊尽头，走进了那间从不上锁的书房。
沈砚坐在书桌前，灯光打在他半边脸上，轮廓沉得像刀刻出来的一样。他面前的全息屏上，是念安今日神经活动的三维图谱，原本平稳流动的数据流中，有一处细微的涟漪正缓慢扩散??如同投入湖心的一颗石子，波纹尚未抵达岸边，却已悄然改变水势。
“她又梦见赵承业了。”林语低声说，声音几乎融进地毯。
沈砚点头，手指滑动，将那段潜意识波形放大。“不是完整的记忆回溯，是碎片化的意象投射。男人站在海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蓝裙子。”他顿了顿，“但奇怪的是，这次的情绪标记不是恐惧，而是……思念。”
“思念？”林语皱眉。
“对一个‘父亲’的思念。”沈砚抬眼看着她，“你说过，你重写的代码已经覆盖了原始指令，为什么这种情感还会浮现？”
林语走到窗边，拉开百叶帘。庭院积雪未化，风铃上挂着薄霜，微光下泛着冷银色。她忽然想起六年前那个夜晚，念安第一次睁眼时的模样??瞳孔空茫，像一片没有星辰的夜空；可当她听见《蓝裙子》响起，那双眼睛突然有了焦距，仿佛被某种遥远的声音唤醒。
“也许……”她缓缓开口，“我们以为是我们在塑造她，其实是她在选择自己。”
沈砚沉默片刻，忽然问：“你还记得南极决战那天吗？”
林语回头看他。
“不是新闻报道里的版本。”他声音低下去，“是你亲口告诉我的真相??赵承业最后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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