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茜这边也不用陪着他,于是,便有了更多的时间。
她利用这些时间,开始进路严爵的研究所打下手,学习。
转眼间,周末来临。
学校研究室群里,突然活跃起来,一条条聊天消息不断弹出。
之前毕业典礼,张教授因为腿部复健,未能亲自到场参与毕业典礼,大家觉得颇为遗憾。
于是,有人提议,不如趁此机会,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
毕竟,有好几个人毕业,直接进了外面的研究所,想最后道个别。
以后工作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
林晓抱着那名手腕上带着铃形胎记的女婴,站在庭院中央。阳光穿过新抽芽的铃兰叶,在她肩头洒下斑驳光影,像无数细碎的祝福从天而降。风轻轻一推,整片花丛便微微摇曳起来,仿佛大地也屏息聆听这新生的啼哭。
她低头看着怀中孩子粉嫩的脸颊,忽然发现她的眼睫颤动了一下??不是因光,而是像在回应什么。紧接着,那道半透明的铃形胎记泛起极淡的金光,转瞬即逝,如同心跳初启。
“你听见了?”林晓轻声问,声音几乎被风吹散。
没人回答。可就在这一刻,小镇边缘一间老旧木屋的窗台上,一只用易拉罐剪成的风铃无风自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那是镇上独居的老太太陈阿婆挂的。她儿子二十年前死于矿难,从此她再没笑过。昨夜,她在梦里看见那个穿蓝布衫的小男孩蹲在坟前,把一朵铃兰花放在碑前,说:“阿婆,我替他回来看你了。”
她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而此刻,远在三千公里外的西北戈壁,一名正在巡边的年轻士兵忽然停下脚步。他听见耳机里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童声哼唱:“月亮走,我也走……”那是他五岁女儿的声音。可他知道,此刻女儿正躺在南方医院的ICU里,已经昏迷十七天。
他猛地摘下耳机,四周寂静如死。没有信号,没有风,只有沙粒缓缓滑落的声音。但他确信自己听见了??那不是幻觉,是某种比电波更古老的东西,顺着血脉一路爬进耳朵,直抵心脏。
他跪了下来,对着虚空喃喃:“爸爸在这儿呢,你别怕。”
同一时间,林昭的监测系统警报突响。屏幕上,全球四百三十一处热源点的能量频率突然同步上升,形成一个近乎完美的共振波形。峰值出现在凌晨三点零七分,持续整整三十七秒??正是去年“归心祭”那天,他们向南极发送音频的时间长度。
“不是巧合。”林晗盯着数据流,指尖发抖,“这是回应。整个网络……活了。”
林?站在实验室窗前,望着远处山坡上重新生长的铃兰丛,久久未语。良久,她低声说:“我们一直以为‘归人’是个实验产物,是个需要被修复的错误。可现在我才明白……它从来不是人类造出来的。是我们遗忘了太久的本能,在借一个孩子的身体,重新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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