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肆态度坚决,表示不想回去兰特斯。
老爷子要是为了长远考虑,就不会放弃这么强大的合作方。
所以,他找上门,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这回,再也坑骗不了他,甚至还得放低姿态,主动来跟他谈条件。
助理听完,恍然,又很惊讶。
他忍不住又问:“这一切,总裁是不是早就预算到了?”
从最初调查财务的状况,一步步,到后来甩手不干,再到暗中采取各种手段,给兰特斯制造一系列麻烦。
最后,老爷子上门请他回归。
但他却故意拒绝......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林晓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林归踮起脚尖试图把糊掉的锅放进水槽。他小脸通红,额头上沁着细汗,袖口沾满了面粉和焦黑的残渣,却仍固执地拧开冷水龙头,嘴里哼着那首不知从哪学来的老歌谣:“月亮走,我也走,妈妈背我上学校……”声音跑调得厉害,但每个字都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
她没有上前帮忙。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真正的成长不是学会完美地煮一锅不糊的粥,而是敢于在锅底烧穿的时候,依然笑着对妈妈说:“下次我会更好。”
“妈妈。”林归回头,看见她倚在门框上,眼睛亮了一下,“你醒了?我本来想等你起床再叫你的,可是??”他指了指还在冒烟的锅,“它自己就‘爆炸’了。”
林晓终于笑了,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擦去他鼻尖上的灰。“你知道吗?”她说,“外婆年轻时第一次做饭,差点把整间屋子点着了。她说那天晚上她哭了很久,觉得这辈子都不配当一个母亲。”
林归歪头看她:“那后来呢?”
“后来啊……”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那株铃兰上,晨光中它的叶片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这段对话,“她说,火灭了以后,爸爸抱着她说:‘你看,我们还活着。这就够了。’”
孩子怔了片刻,然后用力点头:“所以我也活着,你也活着,我们就够了。”
话音刚落,风铃轻响。
不是屋檐下的那一串,而是来自客厅深处??林晗昨晚悄悄改装过的共振装置被触发了。空气中浮现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像是水面上荡开的涟漪,缓缓扩散至整个小镇。
与此同时,在距离此地三百公里外的一所心理康复中心,一名长期拒绝说话的自闭症男孩突然抬起头,伸手抓向挂在窗边的风铃。护士惊愕地看着他用颤抖的手摇响了铃铛,随后低声吐出两个字:
“妈妈。”
而在北方边境的一个雪夜哨所里,一位服役十二年的老兵正独自守夜。他常年失眠,靠听广播打发时间。今晨,收音机里没有新闻,没有音乐,只有一段模糊却温柔的童声低语:“爸爸,今天我画了一幅画,是你穿着军大衣站在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