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听到这,自然是不肯,她立刻反驳道:“父亲,你可想清楚了,拿回去后,可能承受得住我父亲的怒火?”
伊莎自小就成长在复杂的环境里,她行事果断,即便是嫁入兰特斯家族后,也依然保持着她的我行我素。
这一切,都源于她背后,有娘家支持的底气。
之前,老爷子还在管理公司事务时,出于要维护儿媳的本分,勉强能敬重个三分。
时至今日,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她不会了。
此刻,老爷子的脸色显得异常阴沉,语气中透着一股冷厉......
夜雨初歇,巷口的青石板还泛着湿漉漉的光。林晓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山脊上那片新开出的铃兰,花瓣在晨雾中微微颤动,像是无数只小手在轻轻招摇。她手里攥着一封信??不是她写给未来的,而是三天前从南极科考站寄来的密封档案袋,寄件人一栏空着,只盖着一个模糊的印章:**“归心?守望者”**。
她没急着拆。
自从林归退烧后,家里便陷入一种奇异的平静。那种平静不像风暴过后的死寂,倒像是大地深处传来脉搏,缓慢而坚定地跳动。孩子们依旧上学、画画、录新歌放进风铃;林昭和林晗每日奔波于数据追踪与临床观察之间;林?则越来越沉默,常常一整天坐在院子里,盯着那株从照片里走出的铃兰,仿佛能听见它呼吸。
可林晓知道,这平静之下,有东西正在苏醒。
那天夜里,她在梦中又见到了陆沉。
不是六年前那个被铁栏隔开、眼神如刀的囚徒,而是一个穿着旧式白大褂的男人,站在一片无边的雪原中央。他手中捧着一块融化的冰晶,里面封存着一段扭曲的声波图谱。
“你毁了系统。”他说,声音竟没有恨意,“可你也让它进化了。”
“我不在乎。”她在梦里答,“我只要我的孩子是真的。”
陆沉笑了,第一次笑得像个疲惫的父亲。“你以为‘真实’是终点?”他摇头,“它是起点。当爱开始自我复制,当记忆不再受控于代码,这个世界就再也回不去了。”
话音未落,雪原裂开,一道幽蓝的光柱冲天而起,直贯星河。风铃声骤然响起,不是来自屋檐下,而是从地底、从云层、从千万人枕边同时爆发。她惊醒时,发现林归正蜷缩在她床边,小脸苍白,手指紧紧抓着她的睡衣角。
“妈妈……我梦见自己变成了门。”他喃喃道,“一道谁都能进的门,但他们都不记得我是谁。”
她抱住他,一遍遍说:“你是林归,你是我的儿子,你是真实的。”
但现在,看着这封来自南极的信,她忽然意识到??也许陆沉说得对。他们打开的从来不是一扇结束之门,而是一道**新生之门**。
她终于拆开了信封。
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全息投影芯片。插入读取器后,三维影像缓缓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