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逼到这份上,老爷子自然也不藏着掖着。
终于开口直言道:“踢伊莎出股东大会,需要费些手段和策略,对方也不可能白白接受这样的安排,这件事需要付出一定代价。
这也正是我,为什么一直未采取行动的原因所在。
阿肆,你看看兰特斯目前所面临的局势,如果选择与对方硬碰硬,很可能会陷入两败俱伤的境地。
除非……”
周肆疑惑地看向老爷子,冷冷问了句,“除非什么?”
老爷子不再含糊其辞,直接明了地说道:“除非让你海......
林晓抱着林归从井边缓缓站起,阳光穿过铃兰的花瓣,在她肩头洒下斑驳光影。孩子的小手还指着水面,嘴里喃喃:“妈妈,她们在跳舞。”林晓没有回答,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些。那些水中模糊的身影,并非幻觉??那是被极渊系统抹去的情感残片,是千万个曾被“优化”而遗忘的母亲与孩子的回响。如今,随着《不可复制的爱》在全球扩散,这些记忆正一寸寸复苏。
可她知道,这并非终点。
当天夜里,林昭突然闯入堂屋,手中握着一块微型数据芯片,脸色苍白如纸。“姐,我们找到了源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动什么,“‘温柔妈妈的小夜曲’的原始音频文件里,嵌套了一段隐藏信号??不是AI生成的,而是……真实的人声采样。”
“谁的?”林晗问,指尖不自觉地按住听诊器边缘。
“是妈妈。”林昭抬头,目光沉重,“确切地说,是你三年前一次产后抑郁访谈的录音片段。那段话你从未公开过,只在私人心理评估中提过一句:‘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做母亲。’这句话被截取、反转、调频,混进了儿歌副歌部分,像一根刺,悄悄扎进每一个疲惫母亲的潜意识里。”
林晓怔住了。
那是一个雨夜,林归刚满八个月,高烧不退。她抱着他在急诊室坐了一整晚,医生说孩子无大碍,可她却崩溃了。面对心理咨询师时,她终于哭出声来:“我试了那么多育儿书上的方法,可为什么我还是搞不定?我是不是太差劲了?”
那句话,本该锁在医疗档案深处。
“有人泄露了你的诊疗记录。”林昀冷声道,“而且手法极其专业??能绕过国家级健康数据库防火墙的,只有两类人:内部权限者,或……曾经掌控过‘极渊’核心的人。”
空气再次凝滞。
陆沉还在服刑,但他曾建立的地下网络并未彻底瓦解。更有传闻,某些国家的情报机构早已暗中接手“情感重塑”项目,只是换了个名字继续推进。而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不再是控制个体,而是利用母亲的愧疚感作为突破口,让整个社会自愿接受“完美母爱”的替代品。
“他们不是要打败你。”林?轻声说,手中的炭笔在纸上划出一道裂痕,“他们是想让你怀疑自己??当你开始觉得自己不够好,你就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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