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闹大,毕竟,你们也只是些听命行事的下人。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位‘黄四爷’,真的能保住你们吗?”
“你们的黄四爷,不过是安康县丞冯敛的远房表亲。你们今天拦了本官的船,犯下的是谋逆的大罪。此事一旦上报,荆州刺史必然彻查。”
“你觉得,到了那个时候,冯县丞是为了保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才,还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乌纱帽,把你们全都交出去当替罪羊?”
“而那黄四爷呢?他会为了你们这些看门狗,散尽家财,对抗官府吗?他更不会!他只会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你们头上,说你们是背着他胡作非为!到那时,你们的下场是什么?是菜市口的铡刀!是你们的父母妻儿,都要被你们连累,流放为奴,永世不得翻身!”
陈锋的话,如同魔咒,彻底击溃了这些恶霸的心理防线。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是啊,他们只是些拿钱办事的奴才,凭什么要为主人去死?真到了掉脑袋的时候,谁会管他们的死活?
刘麻子知道大势已去,他看着陈锋那年轻却深不见底的眼睛,心中寒气大冒。他知道,今天碰上硬茬子了。他眼中凶光一闪,竟动了最愚蠢的念头——挟持人质,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他刚一有动作,一道魁梧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前。
是秦虎!
秦虎没有拔刀,只是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后发先至,一把捏住了刘麻子持刀的手腕。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刘麻子的手腕,竟被他硬生生捏断!
“啊——!”
剧痛之下,刘麻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手中的刀“当啷”一声落地。
“唰!”
就在同时,郭然会意,猛地向前一步,四十名护卫齐刷刷拔刀出鞘!
那股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铁血煞气,瞬间爆发!那不是地痞流氓打架的凶狠,而是一种漠视生命的、纯粹的杀气!
剩下的恶霸们被这股气势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撑不住,“扑通、扑通”地跪了一地,对着陈锋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刘麻子逼我们干的!”
陈锋看都未看在地上惨嚎的刘麻子一眼。他知道,自己身为即将上任的永安县令,无权直接处置此地的事务,更不能越权审判。
他从叶承手中接过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枚大印!
“永安县印”!
他高举大印,对着所有百姓和跪地的恶霸,朗声道:“本官陈锋,乃是朝廷钦命之永安县令!今日路经此地,目睹尔等把持官渡,欺压良善,败坏朝纲,罪无可恕!”
他转向那群被勒索的客商,声音铿锵有力:“本官虽非此地父母官,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见不平之事,不能不管!”
“从即刻起,本官的车驾,将在此地停留三日!这三日,本官会亲笔修书两封。”
“一封,将呈送京城御史台!详述此地官商勾结、霸占官渡、鱼肉百姓之恶行!”
“另一封,将直达南郡太守衙门!状告汉江县丞冯敛失察渎职、纵容亲属为恶之罪!”
“同时,本官将派遣护卫,亲自护送几位商户代表,携带万民书,前往荆州府衙,面呈刺史大人,详陈此地之乱象!”
“本官倒要看看,是你们那黄四爷的势大,还是我大乾的王法大!是那冯县丞的乌纱帽硬,还是这万千百姓的血泪沉!”
此言一出,所有客商和百姓,都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好!”
“陈大人英明!”
“青天大老爷啊!”
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县令,是来真的!他不是在和稀泥,而是要将此事,捅到天上去!
陈锋接着道:“至于诸位被勒索的钱财,本官相信,黄四爷是个聪明人。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这三日,诸位尽可在此等候。若三日之内,黄家不将钱财双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