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当众口出狂言,说什么‘镇北侯又如何,不过是戍边武夫’!还威胁要卡人家粮秣!”
“对方亮出了镇北侯府的赤羽旗,你非但不立刻退避,反而色厉内荏,口出狂言,辱及侯爷,结果被人一箭射断了发簪,吓得屁滚尿流,当众失禁,是也不是!”
孙承业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在孙铭的心上。
孙铭彻底傻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结结巴巴地问道:“爹……您……您怎么……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孙承业冷哼一声,气得又想动手,“你以为这天底下,就你一个长了眼睛和耳朵?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蠢货吗?”
“在你过来之前,赵莽就已经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都禀报给我了!”孙承业冷笑一声,坐回椅子上,端起凉了的茶啜了一口。
“赵莽!这个叛徒!”孙铭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低声咒骂道,“我明天就……”
“住口!”孙承业气得差点笑出来,指着孙铭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孽障!要不是赵莽今日拼死拦着你,又在事后及时回来向我禀报,你现在……怕是早就被人一箭射穿了脑袋,扔到乱葬岗喂狗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颠倒黑白,怨恨忠仆?”
“赵莽救了你的命!救我们孙家满门的命!”他痛心疾首道:“你以为镇北侯府是什么地方?那是北疆三十万大军的虎符所在!是陛下亲封的一品军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栽赃陷害,辱及侯府?你差点就把我们孙家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孙铭被父亲吼得缩了缩脖子,但眼中依旧带着强烈的不甘和一丝侥幸,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不就是个镇北侯府的人吗……咱们只要做得小心点,别让人发现,到时候死无对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