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凌冬能感受到那平静之下深藏的痛楚。
年幼丧父,对于任何孩子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所以,这些年,一直是母亲独自支撑着水家。”
水冰儿转过头,看向凌冬,眼中带着一丝坚强与心疼,“母亲她很不容易。外要应对其他家族的竞争和武魂殿若有若无的压力,内要平衡家族各房的关系。我和月儿努力修炼,也是希望能早点帮母亲分担。”
凌冬默默听着,对那位看似温婉雍容的水夫人多了几分敬意。
在斗罗大陆这样的世界,一个女性,尤其是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女性,要撑起一个魂师家族,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水夫人初见时对他那般审视,水冰儿的婚姻和伴侣的选择,对水家而言,意义重大。
“放心吧,冰儿。”
凌冬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而温柔,“以后,有我在,我会陪着你,一起帮母亲分担。”
不是华丽的承诺,却比任何誓言都更让人安心。
水冰儿看着他深邃眼眸中的认真,鼻尖微微一酸,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院中,看着夕阳的余晖将湖面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直到天色渐暗。
晚宴设在水府的主厅,规模不算特别盛大,但出席的都是水家的核心成员。
除了水夫人、水冰儿、水月儿,还有水冰儿的二叔水寒渊,一位面容严肃,魂力修为达到魂圣级别的中年男子。
三叔水寒川,水无涯的父亲,脸色有些阴沉,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
显然,凌冬白天展现的实力,已经足以让水家高层郑重对待。
宴席上,气氛略显微妙。
水夫人作为家主,自然是对凌冬表示了热情的欢迎和感谢,感谢他对水冰儿的照顾。
二叔水寒渊话不多,但看向凌冬的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探究,偶尔问及凌冬的修炼心得,问题都颇为刁钻,显然是在进一步评估他的底蕴。
凌冬皆从容应对,言谈间对冰属性武魂的理解让在座几位魂帝、魂圣级别的长辈都暗自点头。
而三叔水寒川则几乎全程沉默,只是偶尔用阴郁的目光扫过凌冬和水冰儿。
水无涯并未出席晚宴,想来是没脸出现。
水月儿倒是活泼依旧,叽叽喳喳地说着白天凌冬如何“大发神威”,让水无涯“狼狈不堪”,引得水夫人几次用眼神制止,她却浑不在意,反而对着凌冬偷偷竖大拇指。
宴席结束后,水夫人单独留下了凌冬和水冰儿。
“凌冬小友,”水夫人的神色比之前更加郑重,“今日之事,想必你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我水家看似风光,实则内忧外患并存。”
凌冬神色一正:“水夫人请讲。”
“内忧,便是家族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水夫人叹了口气,目光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水寒川离开的方向,“有些人,或许觉得我一介女流,支撑家族力有不逮,又或者……另有想法。”
凌冬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在哪里都不可避免。
“外患则更为复杂。”
水夫人继续道,“其一,是天水城内,并非我水家一家独大,‘澜海宗’近年来发展迅猛,其宗主之子澜岳,一直对冰儿有意,屡次提亲被拒,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澜海宗擅长水战,在天水城及周边海域势力盘根错节,是我水家最大的竞争对手。”
“其二,便是武魂殿。”
提到这三个字,水夫人的语气明显凝重了几分,“武魂殿势力无孔不入,一直试图将触手伸入各大魂师家族和宗门。”
“他们曾多次派人接触水家,许以重利,希望水家能彻底依附,甚至让冰儿、月儿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