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河放下酒壶,目光落在凌冬身上,那欣赏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他轻轻叹息,语气真挚而感慨。
“小友何必总是如此过谦?”
“你在此次晋级赛中所展现出的实力、风采以及对战局的掌控力,莫说同龄之人望尘莫及,便是许多成名已久、威震一方的魂师前辈,观之亦要为之汗颜,自叹弗如。”
“‘帝国瑰宝’四字,小友当之无愧。”
“孤甚至可以在此断言,假以时日,待小友成长起来,你的名字,必将如同皓月当空,响彻整个斗罗大陆,光耀史册!”
他话锋悄然一转,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声音压低了些许。
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近乎坦诚的诚恳,目光也变得愈发深邃明亮,仿佛蕴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一丝隐忧:
“小友可知,为何孤不惜屡次相邀,礼贤下士,甚至甘冒可能引起小友反感、误解之风险,也要极力招揽于你,渴望你能为帝国效力?”
他不待凌冬回答,便自问自答,语气中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背负着帝国未来的责任感与深深的惋惜。
“只因孤深知,似小友这般千年不遇、堪称国之柱石的璞玉,若因一时意气,或受人蒙蔽,卷入那些无谓的宗门纷争、派系倾轧之中;
或是被某些……看似强大无匹、实则内部早已固步自封、僵化腐朽的庞大势力所束缚、所消耗、所利用,
那不仅是你个人武道前途难以估量的损失,更是整个魂师界进步的巨大憾事,是帝国……乃至整个大陆未来格局演变的难以承受之痛!”
他话语中的指向已然无比清晰,那“固步自封的势力”。
无疑精准地射向了盘踞大陆中央、威压四方、连两大帝国都需忌惮三分的武魂殿,以及那些传承悠久却或许已跟不上时代变迁的上三宗。
“孤虽资质鲁钝,才疏学浅,忝居这储君之位,
却也日夜殚精竭虑,思虑何为帝国真正的未来与强盛之路,何为这片广袤大陆应有的、符合亿万生灵福祉的‘大势’所向。”
雪清河的目光灼灼,仿佛燃烧着某种理想主义的光芒与隐藏在深处的野心。
“武魂殿,固然底蕴深不可测,历史可追溯至上古魂师文明起源,
其内……或许真的封存着关乎天地至理、宇宙本源,甚至……触及那虚无缥缈的神祇领域的古老典籍与失落秘辛。”
他刻意在此处停顿,目光紧紧锁定凌冬的双眼。
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然后,抛出了他认为是足以撼动任何强者心志的、最终的、也是无法抗拒的筹码:
“孤可以在此,以帝国储君的身份,向小友郑重承诺!”
“若你愿倾力助我,他日,不仅帝国境内所有资源,魂导器、药材、秘境……任你取用。”
“便是武魂殿内那些被层层封锁、尘封无数岁月、据说记载着关于‘神祇’与‘极致之道’真正奥秘的孤本、残卷……”
“孤,亦自有手段与渠道,可为你……敞开大门,任你观阅参悟!”
这番话,如同一道无声的惊雷,在这雅致而静谧的厅堂内轰然炸响,却又诡异地被某种力量限制在这方空间之内,未曾泄露分毫。
触及神祇的奥秘!
窥探成神的路径!
这对于任何一位立志攀登魂师巅峰、追求力量极致的强者而言,都是足以令其心神摇曳、甚至为之疯狂的终极诱惑!
雪清河(千仞雪)的心脏微微加速跳动,她(他)紧紧盯着凌冬。
相信面对这直指终极的成神契机,没有人,绝对没有人,能够继续保持绝对的镇定与冷漠。
厅内的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沉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只剩下角落鎏金香炉中,名贵香料缓缓燃烧时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滋滋声,以及灯烛芯偶尔爆开的、如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