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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神圣28纯血家族诺特家的独子。”
女巫忽然轻声说,似乎看出了什么。
“你别放在心上。”
阿兰娜轻轻点头,没有回答。她的喉咙有点干,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因为害怕。
店主将一叠旧书整整齐齐包好,用咒语缠上细绳,又拿出一套略旧但干净的校袍递给她。坩埚有一处微凹,但仍可用,羽毛笔尾部有点断裂,墨瓶也仅剩不到一半…
但她没有挑剔,甚至没有询问价钱,只是一次次地从钱袋里掏出金币,银币,交给对方,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每一样东西。
“你不需要猫头鹰吗?”
女巫问。
阿兰娜摇了摇头。
“我没有人可以写信。”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风里化掉的。但女巫听见了,没有追问,只是帮她将物品一一装进纸袋,并在最后一个包裹上贴上柔和的咒语防护印,让她背着不会太重。
阿兰娜低低道谢,一如既往地小声,得体,语调里没有明显的情绪,却透着一种极深的压抑礼貌。她抱着那些包裹走出店门时,并没有再看向巷子的尽头。
刚才那个男孩已经走远了,她知道。但那一点点微弱的心动,和随之而来的难堪与自卑,像一根细细的刺,悄悄留在了心里,不疼,却让她下意识把头低得更深。
她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背上是旧书和褪色的袍子,怀里是她攒着用完了也不会有人回信的钱袋。可她没有停下脚步,因为她还有一站要去。
火车,学校,还有那个她从未真正拥有过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