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躲在一辆报废的卡车后头,看着自己的部队不断往后涌,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他摸了摸腰间的指挥刀,这是天皇亲赐的荣誉,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想起三个月前在大阪誓师时的豪言壮语,再看看眼前的惨状,心里跟刀绞似的。
“扶桑本帝国的武士道精神呢?”江腾由真对着溃退的士兵怒吼,可回答他的只有坦克的轰鸣声。
最终,江腾由真咬了咬牙,拔刀刺向自己的小腹,鲜血浸透了军装。
倒下去时眼睛还瞪得滚圆,盯着远处坦克上飘扬的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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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华中派遣军前线指挥部
此时岗村还坐在一辆装甲车上,手上拿着一叠文件在慢慢看着。
参谋长铃木大佐递来了最新的侦察报告,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司令官阁下,支那第九战区的装甲部队比预估的还要多!
光是坦克一师就投入了两百辆战车......“
“白天的战场是他们的天下,可夜晚和巷战,才是我们的舞台。“岗村直接打断了他,指尖重重按在临沂城的位置,
“命令各师团,今晚必须抵达临沂外围。让第二师团先头部队抢占城北制高点。
我们要把支那军队的坦克引到巷子里,像摔碎瓷器那样,一块一块地敲碎他们。“
话音未落,装甲车突然颠簸着停下。
一名参谋脸色苍白地钻进车厢:“紧急电报!34师团......江腾师团长自裁了,部队全线溃败!“
车厢里瞬间死寂,岗村接过参谋递来的电报,手指在纸面扫过的瞬间,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
两万一千人的师团被击溃仅用了四个小时,师团长龙江腾由真自裁的消息让他喉结剧烈滚动。
“八嘎!“岗村突然拍案而起“四个小时就打崩一个师团?他们是在跟坦克赛跑吗?”
这时,参谋长递来了伤亡统计:“阁下,34师团幸存者不足五千,正在向我部溃退。“
沉默片刻后,岗村突然挥了挥手:“传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让工兵在四周挖三道反坦克壕,今晚所有人不准脱鞋睡觉!”
随后他摸了摸腰间的指挥刀,刀鞘上的樱花纹泛着冷光,这是他第一次对“帝国之花“的战斗力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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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城,关东军前线指挥部
矶谷廉介的马鞭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石原莞尔扔在桌上的电报像块烧红的炭块。
杉山元拿起电报时,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