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从军用机场前往宁京城的路上,赫尔终于见识了詹森口中的“巨型工地”。
到处都有工人在施工,卡车满载建材呼啸而过,连护城河都被临时改造成建材运输通道。
他望着初具雏形的钢筋混凝土建筑群,那些在西方列强眼中曾是“落后象征”的黄土地上,正崛起连花旗国首都都不曾有过的现代化轮廓。
最让赫尔震撼的,是这种变化的速度。
作为老牌工业国的代表,他见过首都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却从未见过一个饱经战火的国家,能在枪炮声中同时铺开如此宏大的建设蓝图。
与赫尔抱有相似感慨的,还有斯拉夫国外交委员莫洛托夫。
这位从东线战火中赶来的外交家,在西安降落转场时便注意到了天朝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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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京的日光斜斜照进书房,张元初握着狼毫在宣纸上画蚯蚓。
笔尖刚落下,墨汁就晕开个大疙瘩,气得他直皱眉.
想起后世商场里无人问津的毛笔,再看看自己这狗刨字,堂堂三军总司令突然有种文化传承的紧迫感。
“咳,有模有样的。”张兴忠推门进来,盯着儿子写的“国泰民安”四个字,嘴角微微抽搐:“就是这国字像喝醉的胖子,民字腿都站不直。”
张元初搁下笔,对着宣纸叹气:“老爹您就别寒碜我了!现在每天练三小时,至少不像鸡爪挠的了吧?”
“形倒是有了,神呢?”张兴忠敲了敲砚台:“书法讲究心手相应,你这字里缺股子静气,跟你指挥作战时的狠劲差远了。”
“得,就当是打发时间吧。”张元初吹了吹墨迹,忽然瞥见父亲衣摆沾着的草屑:“您不是在热省避暑吗?咋突然回来了?”
“避暑也不能一直在热省不是?先回来看看,不过我这才回来,就有人要见你。”
“谁啊?卫兵怎么没通报?”
“施肇基,卫兵要通报,我替他进来了。”
“恩!让他来我书房吧!您舟车劳顿一路,去休息一下吧,我这还有事就不留了。”张元初说着又摊开一张白纸重新研墨。
张兴忠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句:“字还得练,别让老外看笑话。”
施肇基进来时,正瞧见张元初对着新铺的宣纸较劲。
狼毫在砚台里转了三圈,笔尖刚触纸就打滑,墨汁在“安”字中间洇出个黑疤。
“司令这字……”施肇基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盯着宣纸上歪歪扭扭的笔画,忍不住心疼起这张宣纸。
“别绕弯子了!”张元初一边提笔写字,一边问道:“莫洛托夫和赫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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