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赵捕头,你带衙役,去抓捕犯官卢昉。”
赵朗此刻脸颊两侧因为激动而涨红,闻言,大喝一声道:“卑职遵命。”
雷厉风行地带领一大批衙役,向卢宅方向而去。
内监看向一旁的安州长史等人,问道:“这些是?”
沈斌介绍道:“彼等乃是安州刺史府的属官,这位是裘英裘长史,那位是张洵张司法参军。”
年轻内监也是心思机敏之人,眸光闪烁下,隐有所悟,似笑非笑地看向裘英,问道:“两位安州的官员,因何在此?”
裘英连忙起来,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天使容禀,下官听说谷河县出现妖邪谋害朝廷命官一事,前来查察。”
谁能告诉他,沈斌为何升迁至谷河县令了?
年轻内监点了点头:“那就一同进入县衙,待卢昉到案,协同派人押赴神都问罪。”
裘英闻言,心头愈发惮忌,不敢多言,只得讷讷应是。
而司法参军张洵再看向已认识许多年的沈斌,眉头皱成川字,目光已经颇为复杂。
沈斌乃是兰溪沈氏子弟,难道京中的兰溪沈氏使力了?
可卢昉是范阳卢氏子弟,颇得崔使君器重,崔卢两族同气连枝,怎么可能保不住一个卢昉?
众人心思各异,进入谷河县县衙。
沈斌与裴主簿等人相陪那年轻内监品茗叙话。
“不知京中如何看待卢昉一案?怎么撤换了谷河县令的人选?”裘长史说着,陪着笑解释道:“下官的意思是,安州方面事先并没有得到吏部行文。”
年轻内监端起茶盅呷了一口,笑了笑道:“咱家也不知,只知道此案乃是天后娘娘亲自交办给政事堂的案子,长史可留意最近的邸报,或许有载。”
其实,自是知晓内情,无非是兰溪沈氏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简在后心,帘眷深厚。
昭文馆学士沈羡!
沈斌此刻则是看向一旁千牛卫带来的吏部告身以及官服等物,心头仍有些难以平静。
县令,可谓百里侯,操一县之生杀大权,有道是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兰溪沈氏祖上虽然也出过这等掌握实权的官员,但他们兄弟这一代,早已沉沦下吏,都在从九品打转。
他一个县尉,何曾想过能够成为县令?
如今也算是告慰亡父在天之灵了。
众人等候了一会儿,一个衙役进得官厅,禀告:“明府,诸位大人,犯官卢昉已经带到。”
不大一会儿,身穿一袭锦服道袍的卢昉在赵朗等人相护下,进入县衙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