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鞍香车之下,几个仆人放下几个木凳子。
几个侍女左右迎候着,藕荷色襦裙犹如一道靓丽风景线。
倏然,一只白腻如雪的纤纤素手挑起车帘,少顷,就见一张云髻巍峨,芙蓉玉面的脸蛋儿现出,凤翅珠钗熠熠而闪,侧额一朵牡丹花,却无损其姿色,反而绮艳动人。
行走之间,眉梢眼角一股妩媚气韵无声流溢,烟视媚行,尤其那宽大的衣裙包裹不住丰满莹润。
原本伸长了脖子观瞧的神都诸百姓,见到此幕,皆是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尤其在脖颈下的一抹雪腻盘桓,眼珠子几乎要掉将下来。
韩国夫人的一个义女,行至近前,搀扶住韩国夫人的胳膊,另外一个义女则是打起扇子。
那恍若莲藕雪白的一截手臂,更是让远处看到的神都百姓,心头一荡。
当真印了一句话,见到了白胳膊,也就想到了床,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才如此丰富。
“夫人,这边儿请。”一个婢女柔声道。
韩国夫人那张肖似天后五官几许的芙蓉玉面上笑意明媚,含辞微吐兰馨:“听说,麒麟阁还将看台座位分列了几等,卖给京中达官显贵。”
侍女轻笑道:“夫人,据说是那位沈学士想出来的招式呢,说这些看台摆设,还有周围的警卫,都需要耗费银钱,不能一味让朝廷出公帑。”
“是这么个理儿。”韩国夫人“嗯”了一声,声音娇媚动听,在侍女和义女陪同下落座。
另一边儿,郑国夫人同样在诸侍女的陪同下,下得马车,这位妇人一袭海蓝色长裙,相比韩国夫人的娇憨烂漫和艳丽无端,显得要端华美艳,那张肖似天后几许的海棠玉面,两侧红晕生艳,行走之间,恍若贤妻良母。
“夫人,还请至芦篷就座。”一个侍女近前引着。
郑国夫人朱唇轻启,声音酥糯,婉转动听:“我和姐姐坐在一起。”
于是,将目光投向芦篷的那韩国夫人,笑意莹莹,行至近前。
“妹妹,你也来了。”韩国夫人
“难得一见的热闹,如何不出来瞧瞧。”郑国夫人巧笑倩兮,眉眼流波,一股贤淑温婉的良家气息无声流溢。
“怎么不见思敏来?”韩国夫人轻轻接过侍女递上的橙子,纤手破新橙,汁液在雪白莹莹的素手上溅开,点点滴滴,愈见柔荑雪腻娇嫩。
郑国夫人柔声道:“思敏没有和我们一起,手里的公务多半没有处置完。”
虽然号称三寡妇,但杨思敏与两位寡妇还不一样,在主掌皇宫饮食起居的殿中省担任殿中监,算是天后倚重的亲戚近臣。
“嗯,好像来了。”韩国夫人刚刚将一只橘瓣儿放进嘴里,轻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