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凌晨三点就开始准备供桌了,但皇帝携众妃嫔祭拜是七点钟的事情,因为之前还要上朝。
弘昭闻言,噗嗤笑了出来:
“六弟说得有理啊,人家还没上职就给人发信号,这不纯纯骚扰嘛,牛郎织女能高兴才怪 。”
弘历啧了一声,手伸出去准备一手敲一个额头:
“你们俩个乌鸦嘴,少乱说,那可是祈求农桑繁茂的。”
弘昭弘昼默契地往后一仰身体,都躲了过去。
弘昭一边笑一边脱身上杏黄色的蟒袍吉服:“大不了我们现在再拜一次。”
“夜里有风还脱衣裳……嗯?你里面不穿里衣的啊!”
弘历习惯性地叮嘱他穿衣服,就看见那扣子一解开,里面就是赤裸的胸膛,一件衣服也没有了。
弘昼奇怪地看了四哥一眼:“五哥怕热,平时不也穿一件单衣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吉服厚重,上面绣满了纹样,你不嫌硌得慌啊。”弘历指了指衣服上大面积的绣图。
“不 啊。” 弘昭是狐狸,本就不爱穿衣服,更讨厌穿厚衣服,此刻终于把自己松脱下来,仰着头望月,舒服地叹了一声。
他背对着明亮如流银的月光,肌肤在夜色中泛着如玉般的光泽。
肩背宽阔,线条流畅,肌肉紧实却不显粗犷,仿佛每一寸都经过精心雕琢。
不是,他就这么水灵灵地脱掉了?
弘历抚额,这还在外面呢,能不能注意着点啊。
今儿可是七夕,指不定有小宫女要放河灯,在月下拜织女的啊。
“五弟,你还是穿上吧,我知道你热,但你也不能……”
“嗯?”弘昭侧头看了他一眼。
那丹凤眼一撩,上挑的眼尾仿佛一笔勾勒的丝滑墨线,睨着人,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邀请。
弘历:……没规矩。
“算了,我们把船划到清静点的地方,别让人看见了。”他还是妥协了。
弘昭还是讲文明的,起码他没脱裤子。
他刚要站起来撑船,又被弘历偷偷摸摸地按下了:“你坐下,我去。”
弘昼见此笑道:“四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咱们又不是做贼的。”
弘历赶紧回头嘘了一声:“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弘昼捂嘴,又凑过去在弘昭耳边小声说:“四哥说得咱们像在偷人似的。”
“说不定是真的呢。”弘昭塞给他一块巧果,另一只手垂在水里拨弄,身体随河水晃荡。
“啊?这就咱们三个,哪里有什么人可偷的,五哥,你又说笑了。”弘昼没当回事,嚼着巧果。
待他咽下,就见弘昭的左手做出噤声的动作,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没有人,说不定有水鬼。”
弘昼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下一秒突然有一只湿润的手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有鬼啊!!”
弘昼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往离自己最近的弘昭身上扑,把脸埋起来,撅着屁股跪在船舱里,双手疯狂扒拉自己后脖子上的手,像兔子洗头似的。
小船剧烈摇摆了起来,弘历忍无可忍地用竹棹敲了一下弘昭的手:
“你就知道吓唬六弟,把他吓傻了怎么办?”
弘昼听言猛然噌起身子,摸了摸湿湿的颈子,又看见旁边哈哈笑得翻了肚子,干脆直接躺在船舱垫子上的五哥。
他的胸膛随着狂野的笑声起伏,月光从荷叶的缝隙里漏出来,落在他的身上,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被银白印章敲上了恶作剧之吻。
“黑天化月之下,又欺负人,呔,看我不捶你!”
两人打闹起来,弘历差点翻了船,要不是怕湿了头发不好解释,真想把他们俩都踹下去。
不用踹了,友谊的小船已经翻了,三个人下饺子一样通通掉入水中。
一刻钟后,三兄弟面对面光着上半身坐在重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