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唯有那双眼睛冷如寒冰。
袁熊河冷笑,手中长刀指向对方。
那胡将微笑,双手结印,天空骤然暗了下来,袁熊河感到周身空气变得粘稠,仿佛陷入泥沼。
"
虎煞!
"
袁熊河暴喝一声,体内澎湃气血化作一头高达十丈的斑斓猛虎虚影,轰然撞开空气束缚,他纵身跃起,长刀带起一道血色弧光,形似圆月朝着前方的胡国王公狠狠碾去。
元唐卓面色微变,动作微乱祭出了一面青铜古镜,古境迎风涨大,顷刻间就有几十丈长宽,镜面前端伸出了两只巨手,同时抓向袁熊河化作的斑斓猛虎虚影以及刀光,
霎时间,纠缠消磨出刺耳的碎裂声,古镜出现裂痕,元唐卓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但气血猛虎的虚影也暗淡许多,刀光直接被捏碎。
"
不过如此。
"
袁熊河嘴上得势不饶人,刀势如狂风暴雨,狂劈乱砍。
俨然莽夫模样,无数刀光飞斩而出,他在用自己的霸道优势,碾压对手。
元唐卓节节败退,银甲上已经多了数道伤口。
“熊将军的蛮力强悍,传闻你已经半只脚迈进上三境,果然名不虚传。”
袁熊河不答,大刀猛举,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这时,战场突然躁动起来,一股更加摇晃的感觉从地底升起,迅弥漫整个战场,。
"
什么东西?"
袁熊河收刀后退,头皮一麻,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看见黑雾中隐约有影子蠕动,所过之处,他那阳气充沛、百邪不侵的虎豹骑军士,竟然惨叫着地倒下。
元唐卓擦去嘴边血丝,目光幽幽起来。
“你蛮力虽强,但总有尽时,你想要凭靠一腔武夫作风趁势一举冲碎我大赵的胆气,那就想的太容易了,你们有三教修行者,我们岂不也有巫师萨满?!”
“熊将军,难怪王主说你一腔孤勇,做不了指挥大帅。”
地表忽然渗出愈来愈多的黑气。
元唐卓笑道:“你冲得太深,来不及走了。”
"
我用三万步卒换你一万五千重骑,你怎么想都不算亏吧?"
袁熊河猛然回头环顾,周遭是混乱惨叫的胡国军卒,以及割草一般就倒下的尸体,其中绝大部分是被马上重骑兵肆虐的赵胡人,估计死了至少上万人。
但是如今,他们也冲入了敌军军阵深处以求更大战果。
但是,那些赵胡人的血,居然一滴也没有留在地上,全都渗进了地壳之中。
黑气越浓,一座阵法的雏形终于显现。
一座图形诡异的阵法雏形显现了出来,死去赵胡人的亡魂化作厉鬼,疯狂冲击消耗不少气力的虎豹军将士。
原本要是虎豹军气血充盈,根本不惧这些区区冤死的鬼魂,但是如今,他们深入敌阵,气力消耗了不少,而原本慌乱的赵胡军将士居然开始有序起来,被阵法逐一传走,将他们围在中间,围而不攻。
袁熊河的大刀悬在半空,刀锋距离元唐卓的咽喉只剩三寸。
可这三寸,却如天堑。
元唐卓站在巫阵边缘,冷眼旁观。
此战,他毫不犹豫牺牲掉先头三万赵军的命,就为了把虎豹骑引入这片死地。
虎豹骑气血太盛,寻常法术难侵,可若是用战场上的死气为引,再以萨满巫咒催动,围在中间,怎么也能生生耗干他们的阳刚之躯!
"
呃啊——!
"
一名虎豹骑精锐突然跪倒,他浑身气血翻涌,本该百邪不侵的澎湃气血之躯,此刻却像被抽干般迅干瘪。
黑雾顺着铠甲的缝隙钻入,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灰败下去,转眼化作一具枯骨。
虎豹骑每死一人,血便渗入地底,成为巫阵的养料,三万赵军的亡魂,此刻全成了萨满手中的刀!
袁熊河猛然醒悟,怒吼:结阵!
巩固气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