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一拗。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妇女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手枪脱手落下。
刘东没有去接枪,而是就势用脚背一挑,将落下的手枪踢向旁边一堆垃圾后面。
整个过程发生在两秒之内。
周围的居民刚刚才开始尖叫着四散奔逃,场面极度混乱。
刘东毫不恋战,在卸掉妇女武器的同时,身体借着前冲的余力,毫不停留地向侧前方一个鱼跃,翻滚着躲到了一堵红砖后面。
“噗!噗!”
连续两颗子弹追着他的身影,狠狠咬在砖石上,留下两个深深的弹孔,砖屑纷飞。
刘东背靠着砖堆,剧烈地喘息着,肩头的伤口因为刚才一连串极限动作而崩裂,鲜血迅速染红了衣物,而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妇女手腕被刘东拗断,脸上的痛苦瞬间被狰狞取代。右臂不自然地下垂着,但她的眼神却像濒死的母狼般凶戾。
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借着刘东后撤的势头,左手闪电般探入怀中,再抽出时,一道寒光已然在手——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呃啊!”
她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左手反握匕首,不顾一切地再次扑向砖堆后的刘东。她的目的明确至极:不是刺杀,而是缠斗,哪怕用匕首,也要将刘东逼出掩体,暴露在狙击枪的致命视野下。
刘东眼神一厉,此刻围观的群众已四下跑开,手中的枪瞬间抬起,必须先解决这个近在咫尺的威胁。
然而,就在他手指即将扣下扳机的刹那——
“刘东!”
一直躲在门洞后的刘南,眼见刘东受伤,又被持刀逼近,不知从哪儿涌出一股勇气,竟像个小炮弹般冲了出来,从后面一把死死抱住了妇女的腰,将她整个人拖得一滞。
“放开,小南快放开!”刘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枪口徒劳地晃动着,两人身体紧紧缠在一起,剧烈扭动,根本没有开枪的角度。
妇女被这突如其来的阻碍激得狂怒,她双臂猛地一挣,被抱住的右臂传来钻心疼痛,但她左臂一沉,匕首灵活地调转方向,看也不看就朝着身后抱住她的刘南腰腹间反手刺去,动作狠辣刁钻。
“你敢!”刘东目眦欲裂!
电光火石间,他原本持枪瞄准的手猛地向旁一挥,将手枪当做砖头,狠狠砸向妇女持刀的左手,然后整个人疾扑了上来。
“啪!”手枪一下砸在妇女的手腕上,匕首的去势一偏,擦着刘南的衣服划过,割开一道裂口,殷红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还没等妇女反手再刺,刘东已疾扑而至,狠狠的一记重拳砸在妇女的脸上,顿时鲜血四溅,而刘东整个人也暴露在狙击手枪口下。
刘东已似死如归,眼中除了刘南再无他人,拼着自己死也绝不能让刘南受到伤害。
他一拳轰到妇女的脸上,又横手一记侧砍砸在她的颈动脉上,妇女手中的刀潺然落地。他对刘南凄然一笑,浑身肌肉绷紧,等着那颗致命的子弹。
两秒钟,在生死边缘被拉扯得无限漫长。
刘东全身的肌肉都已绷紧,如同等待断头铡刀坠下的死囚。然而,预想中头颅炸裂、灼热贯穿的触感并未降临。只有耳畔呼啸的风声,以及面前敌人瘫倒在地的闷响。
不对劲!
那柄高悬于死神之手的狙击枪,为何会在这必杀的瞬间沉默?
是怜悯?
是意外?
不,在这毫厘决生死的战场上,从无侥幸,只有计算。这异常的静默,本身就是一个异常的信号——对方的杀戮链条,在某个他未知的环节,断裂了。
念头如电光石火,在脑际一闪而过。没有万分之一的迟疑,刘东的身体已先于理智做出反应。这是无数次游走于死亡边缘磨砺出的本能,对战机近乎野兽般的直觉。
他俯身,探手,五指抓起地上的手枪,另一只手猛地拽住惊魂未定、腰侧还在渗血的刘南。
“走!”
低喝声未落,他已如一张拉满的弓,带着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