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寒光一闪,右腿如鞭子般甩出,一记凌厉的高鞭腿直取胖子太阳穴。
那歹徒听到破风声刚转过头,就被这一脚踢得眼冒金星,两百多斤的壮硕身躯像破麻袋一样歪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没事了,姑娘。\"洛筱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少女身上,声音刻意放柔,与方才的狠厉判若两人,\"你叫什么名字?\"
\"林...林小雨...\"少女浑身发抖,泪水在脏污的脸上冲出两道白痕,\"我爸...我爸爸、妈妈还在外面...\"
洛筱心头一紧,外面的男人躺在血泊中看来凶多吉少。她快速检查了昏迷的胖子,解下鞋带将他双手反剪捆牢。这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洛筱,没事吧?\"刘东持枪冲进屋子。
\"刘东,先看伤员。\"洛筱指向客厅,\"屋主重伤,生死不明,需要紧急处理。\"
“好”,刘东翻身返回,蹲下身检查躺在血泊中的中年男子,手指按在他颈动脉上:\"还有脉搏,但失血太多。\"他一把扯下窗帘布迅速包扎男人身上的伤口,“得赶快送医院\"。
“你开车送伤员到医院,直接报案,我在这里守着现场。
这里离京都还有六十多公里,但却马上到了涿城,刘东一路狂飙着车子全速的赶往涿城的医院,男人没醒,倒把先抱上车的女人颠簸醒了。
女人在剧烈的颠簸中猛然惊醒,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眼前一片模糊,只感觉身体随着车身不断摇晃,耳边是引擎的嘶吼和风噪的呼啸。
\"这是哪儿?\"她惊恐地想要坐起,却发现浑身无力,手指触碰到身旁一个温热的身躯。借着车窗外掠过的昏黄路灯,她看清了那张惨白的脸——是她的丈夫林建国,他胸前缠着血迹斑斑的布条,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老林,老林你怎么了,你醒醒\"女人尖叫起来,指甲深深掐进座椅皮革。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一家人正在吃晚饭,几个蒙面人踹开家门、闪着寒光的砍刀、女儿凄厉的哭喊...丈夫拼着命掩护她逃出来。她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你们...你们要把我们带去哪?\"
刘东从后视镜看到女人惊恐万状的模样,急忙降下车速:\"大姐别怕,我是军人,您丈夫受伤了,正送你们去涿城医院。\"
\"军人?\"女人蜷缩在座位角落,眼神狐疑地扫视着这个满是纹身的年轻人。她突然扑向车门把手:\"我女儿呢?小雨在哪?\"
\"您女儿没事,很安全\"刘东一把按住中控锁,\"我同事在保护她。\"
女人颤抖抱着昏迷中的丈夫,想着今晚恶梦一般的经历,她突然捂住嘴抽泣起来\"那些人...…他们突然闯进来...…老林他...…\"
“到涿城了,你知不知道医院的位置?”说话间车子已经冲进了涿城市区。刘东并不知道医院的位置,但女人家在城外,应该是熟悉这里的。
“知道的,一直往前走,过两个路口往右拐”,女人一边抽泣着一边给刘东指路。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涿城市人民医院急诊部门口,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刘东跳下车,绕到后座一把拉开车门。
\"大姐,把人交给我。\"
女人的手还死死攥着丈夫染血的衣角,指甲缝里满是干涸的血迹。她茫然抬头,眼神涣散,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没时间了\"刘东直接探身进去,双臂穿过男人的腋下和膝弯,一用力将人抱了出来。男人的头无力地后仰,血已经浸透了半边衬衫,在刘东的衣服上上留下暗红的印记。
女人如梦初醒,踉跄着跟下车。她的左腿在逃跑时摔伤了,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但此刻她感觉不到。医院刺眼的白光里,她只看到丈夫惨白的脸和那个穿军装的青年奔跑的背影。
“有人受伤了,赶紧救人”,刘东看着值班室站起身查看情况的护士。
“吴医生,吴医生”,护士一路小跑去叫值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