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身影,靠近后却总是失望——要么年龄不对,要么特征不符。
“人到底在哪?”
车厢连接处哐当作响,列车广播报着下一个站名。虎哥被刘东铁钳般的手攥得生疼,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看着刘东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里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虎哥腿一软,几乎要跪下去,声音带着哭腔,战战兢兢地,几乎是嗫嚅着说道:“大……大哥……找……找不着啊……会不会……会不会是……半路下车了吧?”
“哼……”,刘东冷哼了一声,心里不停的琢磨,“这个人一定和阿珍有关系,也一定知道阿珍的消息。尤其是他身份证上的地址是Y南的西贡,也是阿珍最后去的地方。”
刘东猜的不错,丢钱包的这个男人真的和阿珍有关系,而且这次来华国也真是受阿珍的委托来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刘东的消息。
男人是阿珍在西贡唯一的亲戚,也就是帮她看孩子的小姑的男人,按华国的叫法也一样叫姑父的。
随着两国战事的平息,一些关闭多年的口岸也相继重新开放,百姓的生活也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两国之间的来往也多了起来。
而阿珍的小姑父早年间多次来过华国,也算是个华国通。阿珍移民离开Y南的时候特意留下一笔钱给小姑父,让他有机会来华国打听打听刘东的消息。
至于那枚金币,也是阿珍在西贡的时候给小姑的,一共给了五六枚。阿珍的姑父也知道这东西能卖点钱,来华国就带了一枚,没想到半路上还被扒手偷了。
永州站嘈杂的人声中,阿珍的小姑父——阮文胜,正茫然地站在出站口附近的街角,一张脸因极度的懊恼和愤怒而涨得通红。
下车时,从人群中挤出来的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内兜,想再确认一下钱包的存在,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被人从腋下划了一个口子。
阮文胜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慌忙低头扯开外套查看。只见腋下侧方的位置,一道半尺长的口子整齐地裂开,像一张无声嘲讽的嘴。他脑子里“嗡”的一声,血直往头顶涌。
“该死的,天杀的小偷!”他压低声音,用Y南语咒骂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早就听说华国火车上扒手猖獗,特意将钱包塞在了衣服最里面的兜里,外面还套着厚实的外套,自认为万无一失。
没想到,那些扒手的手段竟如此刁钻高明,隔着两层衣服,还能如此精准地划开偷走,自己一路上挤来挤去,竟丝毫没有察觉。
他猛地抬头,望向铁轨的方向,那列载着他钱包的绿皮火车,早已呼啸着消失在远方,只留下空荡荡的铁轨,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攫住了他。
好在护照和一部分零钱为了拿取方便,放在了随身的背包夹层里,总算不至于流落异国街头。但一想到那枚黄澄澄、沉甸甸的金币,阮文雄的心就痛得像被剜去一块肉!
那可不是普通的钱啊,那是阿珍当初在西贡时硬塞给他老婆的,说是感谢他们帮忙照看孩子。一共就那么五六枚,老伴宝贝得什么似的,平时摸都不舍得摸一下。
这次他来华国,老伴犹豫再三,才拿出一枚让他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