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突刺,刘东侧身让过刀锋,左手擒住对方手腕猛折,骨头断裂的脆响中右肘重重击打太阳穴。
这时脑后劲风袭来,他本能地低头,铁棍将板车砸得木屑横飞。刘东就势滚进路边臭水沟,腐臭的污水浸透伤口带来钻心疼痛。
污水沟尽头连着一处民房,生锈的铁门半掩着。刘东撞进门内瞬间旋身飞踢,门板拍在追兵脸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铁门里面还有一道门,不过是木头的。
刘东的肩头狠狠撞在门板上冲进院子,木屑四溅。晨光中,一个佝偻身影正端着饭碗愣在原地。
“让开!“
他闪身避过惊呆的阿拉伯老汉,吓得老汉油腻的菜汤泼了一地。
前面是另一侧的院墙,而此时追兵也冲进了院子。
一声枪响震得耳膜生疼。刘东蹬着墙边水缸边缘纵身跃起,子弹在脚下溅起一串火星。
他扳住墙头一翻身冲了出去,三角钉扎穿的伤口痛入骨髓。
“操!“他骂了一声,院墙另一侧是条死胡同,堆满发霉的稻草垛。刘东毫不犹豫跳了下去,落地时胃里翻江倒海——早上那碗羊汤混着大饼和胆汁涌到喉咙口。
他强咽回去,在稻草堆里滚了两圈。子弹“噗噗“地钻进草垛,最近的一发离太阳穴不过三寸。
刘东在稻草堆里猛地一个翻身,右手闪电般探入后腰。掌心伤口被枪柄摩擦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肌肉记忆已经完成了整套动作——拇指挑开保险,在腿上一蹭推弹上膛,食指扣上扳机。
“砰!“
枪声在狭窄的胡同里炸开,震得1两侧墙壁都在颤抖。墙头上还要射击的追兵身形一顿,眉心突然绽开一朵血花。那人像截木头般直挺挺栽下来,砸在稻草堆里溅起漫天飞絮。
刘东趁机一个鲤鱼打挺,手掌撑地的瞬间疼得差点咬碎槽牙。他踉跄着冲向对面砖墙,耳边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那边传来杂乱的叫骂声,不知道还有多少追兵。
“妈的,跑!“
他助跑三步,皮鞋在另一面凹凸不平的墙面上留下两个泥印。攀上墙头的瞬间,一发子弹擦着大腿外侧飞过,灼热的痛感让他差点松手。刘东单臂挂墙,回手就是两枪。
“砰!砰!“
第二声枪响伴随着一声惨叫,暂时封住了追兵的路。借着这个空档,刘东翻过墙头,落地的冲击力让早上的羊汤终于冲破喉咙。
“呕——“
他弯腰吐出一滩黄绿相间的秽物,右手却始终紧握着枪柄。这是片晾晒场,五颜六色的地毯挂在绳索上随风摆动。刘东抹了把嘴,一猫腰钻进地毯迷宫里。
说是地毯迷宫,其实也就是七八排晾晒的样子,两分钟刘东就冲了出去,唯一的好处就是,地毯遮挡了追兵的视线。
当十几条大汉冲出地毯群时,刘东已经跑出去四十米开外了,完全超出了手枪的杀伤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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