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趁着房价低,我用分的钱又买了一间”,马颖坚持着把钥匙推给刘东,还有一张分红的存折。
“那就放我弟弟那,你用的时候自己去取”,刘东接过东西说道。
周志深带着人灰溜溜的回到局里,坐在办公室里生着闷气,他不知道虎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好半天才听到虎哥有气无力的声音“谁啊?”
“虎哥,是我,周志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听筒里虎哥暴噪的骂声,震得听筒都嗡嗡作响。虎哥手腕上打着石膏,脑袋上缠着纱布。
他一辈子最讨厌闻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认为那里是晦气的地方,坚决不在医院多呆一秒钟,打完石膏就匆匆回到家里。
“我艹你祖宗周志深,你他妈的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啊,把老子的场子挑了不说,还打折了老子的手腕,最后还赔了人家两万块钱,这都他妈的是你惹的祸,我的损失你必须赔,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虎哥的声音还在听筒里咆哮,周志深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虎哥竟被人整到这个惨样,这个年轻人来者不善呢。
明来明往的周志深并不怕,他有强硬的关系,怕的就是这种神出鬼没的人物。你不知道他到是黑是白,属于哪方势力,万一掌握了自己一些收贿受贿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虎哥那边必须得安抚一下,自己以后在深城还得倚仗这样的人物,闹僵了终归是不好,想到这,周志深从办公室柜子深处掏出了几沓人民币装在兜子里,虽然有些肉疼,但也是不得已。
看看时间不早了,便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朝虎哥住的地方而去。
周志深提着沉甸甸的黑色公文包站在虎哥的二层小楼门前,额头上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他按响门铃,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门开得很快,一个满脸戾气的小弟打开门。
“周处长啊,虎哥正在气头上呢,你小心点”。
“谢了兄弟”,周志深拍了拍小弟的肩膀。
客厅里弥漫着云南白药和香烟混合的气味。虎哥半躺在沙发上,右手腕打着石膏,脑袋上左一圈又一圈缠的纱布,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虎哥,伤的重不重?”,周志深堆起笑容,快步上前。
“少他妈的废话!”,虎哥猛地一拍茶几,震得上面的水杯叮当作响。
“你看看老子这手,医生说至少三个月不能动,场子被砸了,兄弟们都躺在医院里,还他妈的赔了两万块钱,周志深,你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咱俩没完。
周志深咽了口唾沫,赶紧打开公文包取出五沓崭新的百元大钞,整齐地码在茶几上。
“虎哥,这些你先花着,不够你再和兄弟说”。
虎哥眯起眼睛盯着钱,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冲小弟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