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澜,乖乖地把药喝完了。
崔澜哼笑:“这样还差不多,果然,男人就是贱呐。”
祁连城憋闷到吐血,自己以前为什么会眼瞎喜欢这个女人?
但是再郁闷,再苦逼,祁连城也必须笑脸相迎,谁让崔澜是他现在唯一的指望?
崔澜救祁连城回来,可不是让他过好日子的,等到祁连城能走了就把他提到身边当使唤奴才。
为了不让祁连城那张脸被认出来,崔澜还贴心地搞了一张人皮面具给祁连城戴上。
祁连城摸着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更加坚定了要抱紧崔澜大腿的想法。
但是很快,祁连城就开始巴不得崔澜去死了。
因为,崔澜她折磨起人来是真狠啊!
什么跪着掌灯,什么牙刷给马洗澡都是小事,一个不高兴了,直接让他生吞炭火,或者大冬天跳河里捞玉佩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祁连城在崔澜这里是最低等的奴才,随便一个丫环都能欺负他,随便一个家丁都能戏弄他!
但崔澜却坐视不理!
祁连城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委屈:“您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我为何还看着别人糟蹋我呢?”
崔澜懒洋洋地吃着葡萄,笑道:“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啊。”
祁连城:“……”
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依然气的吐血!
!
!
这么过了两年左右,祁连城却觉得像是过了二十年那么漫长,那种黑暗如海水般的潮湿冰冷的日子,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祁连城绝望了。
偏偏绝望之中又有一点希望,那就是越了解崔澜就越知道崔澜的神秘莫测。
所以,尽管恨崔澜恨的要死,但依旧寄希望崔澜哪天能帮辅国公府和自己翻案。
两年过去,外面的世界也是天翻地覆。
先,上面那个任人唯亲的皇帝被崔澜给搞下来了,新皇是先帝的远宗,关系非常不好。
其次,朝堂上设立女户的政策通过了。
女子如果不想嫁人,可以自梳,或者自立女户。
这项政策是由崔澜暗中提出,然后操纵着走到世人面前的,喻国公夫人就非常欣赏这个政策。
因此,这项政策推行的时候,喻国公在夫人的河东狮吼之下,也帮着助推了一把。
左右死对头辅国公已经被搞掉了,喻国公现在看狗都愿意赏个笑脸,干什么都乐意,夫人说帮那便帮呗。
崔澜就借着东风,自立了女户。
崔父崔母都不太能接受,但见崔澜坚持,到底爱女心切,便同意了。
崔澜的姐妹们有的嫁人,有的也选择了自立女户。
崔父崔母未曾厚此薄彼,每个女儿出去自立女户,都会给份丰厚的“嫁妆”
。
崔澜搬出去后,折磨祁连城就更方便了。
如此过了几年,祁连城被她折磨得眼神麻木、身材消瘦、头花白。
明明还在壮年,看着却像老人。
从前身为高门公子的风华气度,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某天,崔澜“醉酒”
,泄露出了辅国公府被抄家是她所为的事情。
祁连城简直如遭雷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说什么?我父亲书房里的龙袍是你放的???”
祁连城半点都不怀疑崔澜有没有那个能力,他只觉得无比震惊,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荒谬感。
崔澜轻慢地承认了:“是啊。”
祁连城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的多惨?为什么!
!
!”
祁连城声音里的哭腔格外凄惶。
崔澜支着脑袋,理直气壮:“我不是说过吗?我喜欢你,所以想得到你。”
祁连城显然是无法接受这个理由,他被傀儡们按着跪在了地上,双眼通红,嘶吼道:“你喜欢我,那为什么不等我去你家提亲?你喜欢我的方式就是毁了我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