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看着,连声说造孽。
这还是不知道陆青青的遭遇,要是知道,还不知如何唏嘘。
“对了,她来我们家,可有和陈家那边知会一声?”
裴之砚,“还没来得及,我现在就去。”
当时说好要给陆逢时置办几身衣裳,还有科考需要的东西,因为延期,纸墨笔砚用了不少,还得再备一些。
……
转眼已是十月二十五日。
距离裴之砚原定的启程之期已足足耽搁了一个多月。
这日清晨,天色微熹,寒风料峭。
“砚哥儿,”
王氏从灶房出来,手中捧着一个沉甸甸的蓝布包袱,眼圈微红。“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这是油布,你二叔特意去镇上买的。干粮和水囊也备足了”
她絮絮叨叨,将包袱塞进裴之砚怀里,又忍不住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襟。
孩子终还是长大了。
往常去书院,到底也还能时常回来。
这次去,快也需小半年,慢的话,还不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