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
逃?无处可逃。
战?无异于螳臂当车。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混合着对爷爷安危的担忧,几乎要将她吞噬。
但她没有退缩。
她猛地抬起头,清冷的眸子中,燃烧起一种决绝的火焰。即便不敌,即便身死,她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屈服!
她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剑身之上,冰蓝色的寒气再次开始凝聚,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宁折不弯的凛然!
赫连勃勃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那抹残酷的笑意更深了。
“不错的眼神……可惜,毫无意义。”
他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距离凌昭寒,越来越近。
三百丈……
两百丈……
一百丈……
那恐怖的威压,已然如同实质的山岳,压得凌昭寒周围的空气都几乎凝固,让她呼吸困难,周身的寒气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五十丈……
三十丈……
赫连勃勃甚至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凌昭寒那苍白却绝美的脸庞上,那紧抿的唇线和眼中那混合着恐惧与决绝的复杂光芒。
他缓缓抬起了手,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这个他志在必得的“极寒圣体”,如同采摘一朵娇花般,轻易攫取。
而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谁也没有注意到,城楼之上,那个本该深度昏迷的少年,叶逍然,他那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再次开始了急速的转动。他怀中那被布帛包裹的青冥剑残骸,再次散发出一丝极其微弱、却冰冷到极致、甚至带着一丝……焦急的波动。
同时,远处山林中,一直潜伏窥伺的司徒弘,眼神也骤然变得锐利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如同即将扑食的猎豹。
赫连勃勃的手,即将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