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一拍大腿:“平之此计,用的妙极啊!”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朕不喜平之攻下城,却喜他狠狠地诛了叛军之心!”
一众将军传阅手中军报,皆是面露喜色,唯有朱纯面带忧色。
李彻见他如此,不由得开口问道:“老国公可是心有疑虑?”
朱纯迟疑了一下,还是拱手回道:“回陛下,陈将军此举虽为妙手,然他毕竟是私放了敌方统帅,此事......”
李彻闻言,笑道:“老国公此言差矣,朕常说无论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陈将军行攻心之策,给叛军放回去一个大麻烦,何谈私放主将一说。”
“至于郑茂那个废物,就是再来十个、百个,也抵不上一个陈平之!”
朱纯听到李彻的话,只是拱了拱手,不再多说。
心中却是对李彻的为人,有了更深的认识。
不拘一格,又敢于放权,俨然一副雄主气派,便是先帝年轻之时,都没有这么广阔的胸襟。
当真是祖宗保佑,给了大庆一个开国雄主不说,又给了一个更圣明的后继之君。
李彻笑了笑,转而看向众将:“好了,那战报路上再看,抓紧时间出发了。”
众人与留守长安的杜辅机、淮安郡王作别,随后踏上征程。
从秦地到中原,要出潼关经函谷道,这条路上既有险峻山川,也有黄河滩涂。
奉军第一个途径的河流,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