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踏入仙界的那一刻,便是本座出手,将你彻底抹杀之日!
男子杀意肆意。
这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飞升仙界的风帝!
……
天玑大陆,
南洲,中部,帝宫!
此刻已是一片人间炼狱。断壁残垣间,血腥味与焦糊味混杂在一起,冲天而起。
广场之上,被暗红的血水浸染,横七竖八地倒伏着帝宫长老与执事的残躯。
宇文成都一只手攥着南极川的脖颈,将他悬在半空,一脸冷笑,“老家伙,你睁开你的老眼好好看看!看你所谓的抵抗!除了让这些愚忠的蠢货白白送死,还有什么意义?整个帝宫,本将军已经踏平了!”
“咳咳咳——!”南极川被他掐得面色涨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浊的双眼却死死地盯着那片废墟。
每看到一具熟悉的残躯,心就如同被尖刀剜过一般,剧痛无比。
那是与他共事万载的老友,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后辈……如今,都化作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你们……休要得意!”南极川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吼道,“你们以为……攻下了一座帝宫,就赢了吗?这……只是一时的胜利!”
“待帝君返回之时,到时,南洲,乃至整个天玑大陆,都将臣服于帝君的脚下!你们今日种下的恶因,他日必将血债血偿,女的成为炉鼎,男的一个不留!”
“哼,老东西,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嘴硬!”宇文成都眼中杀机一闪,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说点有用的!告诉我,那帝君可留下的后手要如何打开,说!我或许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呵呵呵……”
南极川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发出一阵苍凉而悲怆的大笑,“你白费力气了!老夫的命,是帝君给的!老夫的修为,是帝君赐的!若非帝君,老夫万载之前,便已寿元耗尽,化作一抔黄土!此生此世,此魂此魄,皆属于帝宫!想要我背叛帝君,痴心妄想!”
“你——!”宇文成都勃然大怒,最恨的就是这种油盐不进的硬骨头。
一股狂暴的气劲在他掌心凝聚,眼看就要将南极川的头颅轰成齑粉。
就在这时,一个阴柔而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
“成都,别和他磨叽了。”
“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嘴比磐石还硬,是绝不会开口了。留着,只会是个祸患。既然没用,那就……弄死他吧。”
宇文成都闻言,眼中的怒火化作了狰狞的笑着,“老东西,你听到了?拜月教主都发话了。放心,本将军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死法!”
接着,宇文成都提起南极川便向着远方飞去,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
拜月教主看着宇文成都化作一道流光远去,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家伙的性子,还是如此急躁。
一位是身形魁梧的金蛟王,另一位则是面容古朴的地灵子。
“我们试了所有办法,还是破不开那片禁制。”
金蛟王指了指帝宫最深处,那里被一层流光溢彩的七彩符文所笼罩,光罩内空间扭曲,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他们这些在仙体境联手之下,竟连那光罩的涟漪都无法激起半分。
“方才,老夫以地灵之术,将神念化入大地,从根基处探查了那禁制。”地灵子缓缓开口,面色凝重,“那并非简单的能量壁垒,而是一套完整的法则阵纹。
其精妙与坚韧,远超想象。若想强行破开,至少需要一位七品仙体境之上的强者,以绝对的力量,轰碎其法则核心。”
“七品仙体境之上的实力!”拜月教主眉头紧锁,“我们之中没有这般强者,而且当下我们太玄也是没有如此强者啊!毕竟,钻风兄前往中土了。”
“那就只能等陛下从天玑道域返回了。”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赵云踏空而来,甲胄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硝烟。
“也只能如此了。”地灵子叹息一声,随即话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