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码全部记忆,必须找到‘禹鼎’残片。”
青铜结构体的穹顶突然投射出星图。陈墨展开壁画残片,残片上的飞天飘带与星图中的红色光点连接,形成一条新的路径——从柯伊伯带指向银河系英仙臂的“瓷器星云”,那里是22世纪人类发现的首个富含釉料分子的星际云。
“‘禹鼎’残片在瓷器星云?”王承业的农业数据板突然亮起,粟种的生长周期曲线与星图路径重叠,“《齐民要术》‘序’里说‘神农、仓颉,圣人者也,其于事也,有所不能矣’——我们以为掌握了‘纹理解码’,其实只是看懂了‘前言’,真正的‘正文’还在星云里。”
诸葛青阳的目光落在青铜鼎内悬浮的《天工开物》上,书页的空白处用甲骨文刻着:“器成,则天工现;道合,则概率定”。他想起金敏智祖父的话:“瓷的魂在纹里,纹的魂在心里”——青瓷存储器与胚胎的数据整合,不仅是技术突破,更是文明记忆的“修心”之旅。
“准备前往瓷器星云。”诸葛青阳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遍“兼爱号”,他的掌心与青铜鼎壁贴合,《大同鼎》纹身的九个红色光点此刻全部亮起,与星图中的九个红色光点一一对应,“釉下数据链只是开始,要补全概率裂痕,我们需要找到所有‘记忆密码’——包括那些藏在裂纹最深处的,文明不敢触碰的痛。”
金敏智将釉料碎片贴在父亲的修复镊上,碎片的冰裂纹路在镊尖泛着微光。她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话:“修瓷如修史,裂纹里藏着文明的心跳。”此刻,这心跳正通过釉下数据链,在胚胎与存储器之间共振,像一首跨越时空的史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