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是…大同鼎的雏形。”诸葛青阳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周礼》说‘鼎迁于三代,夏后氏失之,殷人受之;殷人失之,周人受之’,原来鼎的使命不是镇山河,是包容所有文明的记忆。”
墨子的意识体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要重新沉入量子核心。他最后看了眼林语,又看了看舱顶的星图:“小友,告诉诸葛青阳…青瓷的裂纹里,藏着下一个大同鼎的纹路。”
“等等!”林语急忙喊,“您还没说如何阻止绝对和平主义的挑战!”
“挑战?”墨子笑了,“真正的挑战,从来不是反对‘兼爱’,而是…让人们相信,爱比仇恨更需要勇气。”他的身影逐渐透明,“我去找徐福的细胞谈谈,它们吞噬沙毒时的‘兼爱’,或许能给人类上一课。”
全息屏暗下的瞬间,林语摸了摸口袋里的青瓷残片。残片上的冰裂纹在掌心发烫,像极了刚才舱顶星图的温度。她想起天枢星姬将军最后说的话:“墨先生说‘视人之星若视其星’,原来…我们的星,从来都不是孤立的。”
而在宇宙的另一端,量子都江堰的沙粒正在结晶。新的晶体里,除了《禹贡》的九州图,还多了半片青瓷的冰裂纹——那是韩国工匠的记忆,是倭国陶匠的秘方,是所有被遗忘的文明的呐喊。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沙漠的晨雾,诸葛青阳站在观测台上,望着那片泛着金光的晶体。他轻轻抚过晶体表面的纹路,盲眼里的“灵视”泛起温暖的光:“小林,记得…鼎的肚子里,要装得下所有的星星。”
而在星槎号的量子核心里,墨子的意识体正与徐福的细胞对话。淡金色的细胞群与半透明的意识体交织成网,沙毒的能量与《墨经》的逻辑相互渗透。
“原来如此。”墨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吞噬沙毒的‘兼爱’,和包容文明的‘兼爱’…本就是同一种力量。”
沙漠的风卷起沙粒,在空中画出一道金色的弧线。那弧线里,有青瓷的裂纹,有九州的地图,有墨子的衣袂,还有无数被遗忘的文明,正在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