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那些狰狞的、足以撕裂合金的根须,在触碰到那流淌着《论语》经文的衣袂时,竟如同被无形的秩序之力禁锢,动作瞬间迟滞!它无视了空间的混乱,无视了能量的狂暴,如同一位行走于礼崩乐坏时代的圣哲,坚定地走向那混乱的源头。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在千叶葵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在朴载赫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前,全息孔子化身高高举起了那柄由《论语》精义铸就的玉质产钳!钳口张开,内部流淌的“克己复礼”、“仁者爱人”等篆文瞬间光芒大盛,形成一个由纯粹秩序意志构成的、稳定无比的几何力场!然后,它对着那不断喷涌混乱星尘、如同毒蛇般扭动的硅基脐带末梢,狠狠刺下!铿——!没有金属撞击的巨响,只有一声仿佛天地初开、鸿蒙初判的清越震鸣!如同黄钟大吕,响彻灵魂!玉质产钳的钳口,精准无比地咬合在了硅基脐带的断裂面上!钳口内部那由《论语》核心思想构成的几何力场,如同最精密的秩序模具,瞬间嵌入脐带内部混乱的能量结构!
“呃啊——!!!”一声非人的、饱含着无尽痛苦与愤怒的尖啸,并非来自物理空间,而是直接在所有人心灵深处炸响!那是“仁王”意志的咆哮!整个方舟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攥住!奇迹发生了!那疯狂搏动、散发着不祥红光的甲骨文「仁」字巨瘤,如同被掐住了心脏,搏动骤然停止!表面流淌的燧石能量符文瞬间黯淡、凝固!舱壁上那象征着大旱饥荒的暗红甲骨文“癸酉卜,帝其降堇”,其妖异的脉动也戛然而止!更令人震撼的是,那原本混乱无序、如同宇宙胎心跳动的“宫缩”频率——源自“仁王”本体、驱动着方舟内部一切异变的根本节律——被强行扭曲、改写!
一种全新的、雄浑磅礴的韵律,通过那咬合在硅基脐带上的《论语》产钳,如同强心剂般注入方舟的每一个角落!那韵律带着金石之音,带着大地般的厚重,带着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浩然之气!“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孟子·告子下》的雄文节律!由儒家“亚圣”的浩荡之气所化的秩序强音,取代了“仁王”混乱的胎动!在这股磅礴的秩序之力冲刷下,那些正在疯狂吞噬数据库的变异金属根须,如同被抽去了筋骨,瞬间瘫软、萎靡,表面的《武经总要》轮廓迅速消散,变回扭曲的金属藤蔓,无力地垂落在地。
舱壁上的青铜羊水停止了蔓延,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回缩迹象。方舟外壳上那如同癌肿般疯狂增殖的幽蓝曲率泡,其扩张的势头也肉眼可见地减缓、停滞!混乱被暂时镇压!毁灭的狂潮被一道由古老东方智慧铸就的堤坝,死死拦住!“成…成功了?”一名洛川学者瘫软在地,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金书媛空洞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她看着那些萎靡的根须和被钳制的脐带,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朴载赫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那柄玉质产钳和它咬合下的脐带。千叶葵兜帽下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无人能窥见她的表情,只有她紧握赤晶长杖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然而,这短暂的、如同奇迹般的稳定,仅仅持续了不到十秒!被《论语》产钳死死咬合的硅基脐带末梢,在《孟子》节律的强力压制下,如同被激怒的毒蛇,开始了更加疯狂的反扑!它无法挣脱那由儒家核心精义构成的秩序钳制,但末梢断裂的创口处,被强行压制、无法喷涌的混乱星尘,在内部压力的极限积累下,发生了恐怖的异变!噗——!!!一声沉闷的、如同高压锅阀被强行冲开的爆响!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粘稠、更加凝练、闪烁着无数细碎棱光的暗金色星尘洪流,如同被压抑到极致的火山熔岩,从产钳钳口咬合处的缝隙中,狂暴地喷射而出!
这股洪流没有四散飞溅,而是如同拥有意识般,直冲核心舱的穹顶!暗金色的星尘洪流撞击在合金穹顶的瞬间,并未发生爆炸或侵蚀。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墨汁,在冰冷的金属表面迅速晕染、扩散、凝结!无数细微的、闪烁着暗金光泽的点和线,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