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坏了,别丢了就行。”
“哎!谢谢了!”耿耀阳心里狂喜,连声致谢道:“谢谢陈阿姨!您真是个好人!”
有道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如今耿耀阳口袋里穷得叮当响,自然不会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当天傍晚,他就去居委会把三轮车骑回了家。
为了防止有人打三轮车的主意,他特意把车子停在了小院里。在他看来,至少放在院子里要比停在北马道街边相对安全一些。
虽然耿耀阳跟人家陈玲当面吹嘘自己一点也不怕坏人,但其实还是有所担心的。毕竟九十年代初的大街小巷可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社会治安状况也是远远比不上后世安全。
尤其是夜色降临之后,什么飞车抢夺、拦路抢劫、敲诈勒索之类的恶性事件时有耳闻。因此若要在晚上出门,必要的防身准备还是要做足的。
他从家里找了根撑蚊帐的旧竹竿,用菜刀将一端切成斜角,一根长达一米六还多的简易竹矛就算制作完毕。
耿耀阳把简易竹矛用绳子绑在了车斗底部,多出的部分伸到座位底下。绑竹竿的绳结除了最前端固定外都是滑扣。需要用时,直接从座位底下解开固定绳结抽出来即可。
除此之外,他还在车把处插了根擀面杖,权且当作防身短棍以备不时之需。
当天夜里十二点一过,耿耀阳就在刺耳的闹铃声中醒来。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随即从床上一跃而起。
匆匆洗过脸后,他穿上一身初入一中军训时发的迷彩服,拎着擀面杖和竹矛打开房门走进了院子。
今晚已经是农历五月廿一,西边天空中悬着一弯上弦月。借着若隐若现的月光,他把擀面杖和竹矛插好,裤兜里揣了两枚玻璃珠,然后骑上三轮车出了院子,沿着街道直奔南面的火车站而去。
从北马道到海佑火车站,距离大概不到三公里。耿耀阳迎着略带一丝清凉的夜风,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奋力骑行。
大概一刻钟以后,他便骑着三轮车来到了火车站广场的南端。
深夜的火车站广场人影罕见,但有个地方却人头攒动人影聚集,此处正是候车室西侧的出站口。
不管是开出租车的,还是开机动三轮的司机,以及小旅馆小饭店前来拉客的伙计,一个个伸头张脖踮着脚尖往出站口里面望眼欲穿。
在这些人眼里,那些身心疲惫从火车上下来的旅客就等于是行走的钞票,一旦抢到手或者骗到手,钱就是他们的了。
有道是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耿耀阳很明白,如果自己贸贸然凑上去跟他们争抢客人,十有八九会惹得这帮家伙反感,搞不好就要被粗暴排挤甚至直接拳脚相加。
更何况一旦他离开三轮车去了出站口,保不准就会有人来撬车或者搞破坏,一下就会断了他的后路。
毕竟这些人尽是些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粗野之徒,可不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