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做饭,阿伟等会就该下班回来了,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不知道娶这样的媳妇有啥用。”
“妈,不如我来做饭吧,你看着浩浩和花花。”
“你带两个孩子已经够辛苦了,怎么还能做饭呢,阿伟回来肯定又要说我们对你不够关心了。”
“阿伟对大刚的感情深,自然对我这个嫂子也比较关心。
妈你下次跟他好好说说,别老是维护我,省得晚宁误会。”
“有啥可误会的,你给咱家生了一双儿女,对嫂子好不是应该的吗?”
江晚宁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外面院子里叽里咕噜的谈话。
根据系统的提示,她这次是穿到一本七十年代怨妇写的日记里了。
原主二十岁的时候,作为生物学家的父亲被人恶意举报,即将下放到农场,为了让原主不用吃下乡的苦,将闺女嫁给自己朋友的小儿子。
父亲的朋友英年早逝,但小儿子斯文俊朗,是一名副营长军官。
结婚后,她便到部队随军。
但跟着一起随军的,还有婆婆和死了老公的嫂子。
嫂子生了一双儿女,深受婆婆喜爱,两人又都是寡妇,有共同语言。
原主因为成份的问题,做什么事情都谨小慎微,她们故意联合起来欺负她,她也不吭声。
更过分的是,丈夫陆伟从结婚开始,就以命根子受伤为由,不和她同房,表面上和她相敬如宾,其实十分忽视她的感受,从来没有给过她安全感。
每次她想做点什么,想和他培养感情,嫂子就会突然有事,把他叫走。
而陆伟每次都会以嫂子为主,陪在她身边。
如果原主生气,他就会说她无理取闹,说她不合群,为什么嫂子能和妈搞好关系,她却总是怨声载道。
就这样她将自己的工作让给了嫂子,当牛做马二十年,最后积劳成疾得了慢性病,明明刚十四岁出头,就长出了白头。
而嫂子却是波浪头,高档连衣裙,小皮鞋,要多时髦有多时髦。
在嫂子小儿子娶妻的时候,陆伟将所有积蓄拿出来给他购买新房当彩礼的时候,这才知道,那孩子原来是陆伟的。
过往种种似乎就都能说得通了。
亏她一个人闷在鼓里。
在父亲下放的时候,她担惊受怕过日子。
在父亲平反回来,投身生物事业,取得了一些成就,获得一些金钱的回报后,她把从父亲那获得的钱,全都用来贴补家用养着他们一家。
一股强烈的恨意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在最后的日记里写道: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剧烈咳嗽着,用手帕捂着嘴,不敢破坏他们欢乐的气氛。
接亲的队伍已经出,再过一会就该回来了。
我看到陆伟脸上的笑容,是那种老父亲看到儿子终于成家立业后欣慰的笑,是那种见到爱人幸福的满足的笑。
而我操劳一生,奉献了所有,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不,我得到了日益严重的病。
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在去世之前,我多么想看到他们受到惩罚的样子。
吸着我的血的一家人,他们都该下地狱”
江晚宁也不知道最后原主有没有报复,但此刻,她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不是等着她做饭,那她就给他们做一顿永生难忘的饭。
江晚宁起床后,来到厨房,开始叮叮当当做饭。
婆婆王英和嫂子于曼丽还在院子里窃笑,根本没有要来帮忙的意思。
江晚宁从空间拿出以前购买的预制菜,带有淋巴结的梅菜扣肉,经过特殊加工的黄焖鸡,放了两年的西兰花,洗掉黄曲霉素的大米饭。
丰盛一桌饭,装着她满满的爱意,还有额外加的泻药。
于曼丽的两个孩子浩浩和花花,闻着味就过来了,非要伸手捏桌上的饭菜吃。
江晚宁伸手将他们的手打掉,
“你们不能吃,我给你们准备了炒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