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星的荒芜与信念的新芽
“旋律号”朝着希望星航行时,卡尔正对着一个能映照“目标微光”的琉璃球发呆。这琉璃球是他从分享谷的“共食馆”换来的,球心嵌着一粒会发光的种子,心里有奔头时,种子就会发芽抽枝,绽放出细碎的光;觉得干啥都没劲时,光就会黯淡下去,种子像块石头。卡尔试着给双枪换了个新准星,心里琢磨“下次打靶争取多中两环”,琉璃球“嗡”地亮起暖黄的光,种子抽出片小小的绿芽;可当露西说“希望星的人连起床都嫌麻烦”,他突然叹了口气“活着好像确实没啥意思”,球里的光瞬间灭了,绿芽蔫成了细线,看得他心里发堵。
“这破球是人生导航仪吧?”卡尔把琉璃球揣进怀里焐着,“我爷爷说,‘人活着总得有点盼头,哪怕是明天想吃块热乎饼,也比浑浑噩噩强’。上次在分享谷,我们合计着给共食馆搭个新棚子,球里的光亮得能照亮半个广场,我这顶多算随口发句牢骚!”
量子火焰林风正用给予河的清泉调制“信念酱汁”——这种酱汁混着“有奔头”的味道,烤出来的肉带着股让人想“为点啥拼一把”的劲道,闻言嗤笑一声:“就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没长性,到了希望星怕是得被当成‘虚无标本’钉在‘无聊墙’上。上次在共食广场,你说要学烤鱼给大家吃,烤了两次就嫌麻烦,还是我把你拎到河边逼着你练,忘了?”
“那是……那是火候太难掌握!”卡尔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对着琉璃球嘀咕“等到了希望星,我非要让那粒破种子开花不可”,球心的绿芽果然颤了颤,透出点倔强的光,像在说“这还差不多”。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带着方向感的旋律,像候鸟知道迁徙的路,像河流知道奔海的方向,像向日葵知道朝着太阳转,有迷茫的徘徊,有坚定的前行,有抵达的喜悦,每个音符都藏着“为点啥”的执着:“信念就像琴弦的张力呀,松了就弹不出音,断了就成了废木头,只有绷着股劲儿,知道自己要弹出啥调,才能奏出像样的曲子。没了目标,就像琴没了弦,空有个壳子。”
他们穿过一片被“虚无迷雾”笼罩的星云,星云中的星体都懒洋洋地飘着,不转也不发光,像被抽走了精气神,据说里面的流星都懒得划亮夜空,就那么灰扑扑地坠着,看得人眼皮发沉。希望星终于出现在眼前。这颗被称为“奔头之星”的星球,本该像片永远有新苗破土的田野:星球中心的“信念树”长得参天蔽日,树叶上结着无数个“我想”“我要”“我能”的果实,谁摘下果实,心里就会燃起“干点啥”的火苗;星球上的居民走路带风,农民想着“今年要多打十担粮”,工匠想着“要做出最结实的犁”,孩子想着“要爬上最高的树”,就算累得直喘气,脸上也带着“有盼头”的红;大家见面不说“没劲”,只说“你那事咋样了”“我这有新想法”,连吵架都吵得有活力——“你那法子不行,看我的”“等着瞧,我肯定成”,吵完各自埋头干活,过阵子拿着成果回来比,整个星球都飘着“往前奔”的热气。但此刻,星球像片被火烧过的荒地,信念树的叶子全掉光了,树干裂着缝,树洞里塞满了“干啥都没用”“就这样吧”的叹息;地上的庄稼枯成了灰,房屋塌了一半也没人修,路边的石头上刻着“躺着最舒服”;居民们像没上弦的木偶,瘫在地上或歪在墙角,眼神空洞,有人手里捏着没吃完的半个果子,捏烂了也没反应;一个年轻人想站起来找点水喝,刚直起腰,旁边就有人有气无力地说“喝了又咋样?明天还得渴”,他愣了愣,又“扑通”坐下,把头埋进膝盖。
“这地方……比分享谷的自私还让人心里发空。”露西操控着“旋律号”在信念树旁降落,飞船的引擎声惊起几只灰扑扑的鸟,刚飞了两下就懒得动,掉回地上。舱门打开,一股“没劲儿”的气息涌进来,卡尔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好像确实没必要下船”。
“旋律号”停在信念树旁边的“奔头广场”——这里本该是“目标交流会”,人们带着自己的计划和成果来展示,现在却成了“躺平区”,满地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