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它原因。
考虑到各种因素,他无法向上级求援,只能寻求外部助力。
比起其它势力,在对付日本人这件事上,左重这条线的人,更加值得信任。
地下工作需要的不光是冷静和谨慎,有时也要当机立断。
邢汉良脑子一片混乱,大汉奸舅舅摇身一变成了地下党,而且还被人威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愣了许久,他没纠结自己是如何暴露的,只问了对方一个问题:“舅父,您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跟班军见一面,我想知道他被捕的细节。”杜子腾说道。
邢汉良颔首表示明白,接着讲了那封署名班军的信件以及左重的命令。
杜子腾意识到,班军和左重应当也猜到了地下党内部有问题,故而才会不约而同想到通过邢汉良建立联络,这很正常,毕竟这两人都是老情报了。
同时,他确定了一件事,班军投敌是权宜之计,这位老战友要以身入局。
看了眼手表,杜子腾提议先回去休息,满腹疑问的邢汉良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令他有点疲于应对,尤其是对一个情报新人来说。
但最让邢汉良疑惑的是,寄威胁信的人是谁?中统?又或是其它国家的情报机构?
一时间,无数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邢汉良甚至怀疑起左重。
没办法,谁让对方最擅长借刀杀人呢,他决定将威胁信的事上报给山城,看看左重的反应。
良久,窗外的金陵城陷入沉寂,邢汉良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邢汉良乘车去了日本顾问部,以长谷机关工作人员的身份求见柴山兼四郎。
听说长谷派人来甄别班军,柴山眉头拧成一团,他很不喜欢那位帝国情报之花,总觉得此人是个非国民。
可长谷机关有督导在华情报机构之责,他不好也不能拒绝对方的要求,只能答应邢汉良的请求。
当天中午,班军被人带到了金陵的一间饭店内,推开雅间房门,两个老同学再次见面。
“老班,好久不见。”邢汉良语气感慨。
“是啊,好久不见。”班军施施然坐下,目光扫了一眼门外:“你怎么想起见我来了?”
邢汉良明白,对方这是暗示他不要提及信件,他轻笑一声给出了回答。
“长谷机关长派我来看看情况,老班,没想到你我成了同僚。”
班军笑笑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聊了聊两人上学时的趣事,手上却蘸着酒水在桌面写了一行字。
“转告西北山城代表处,我暂时无法脱身,唯有潜伏”
确定邢汉良看清之后,班军将字擦掉又快速写了一句。
“联络左重核实一人是否为军统成员,林妙音,女,24岁,浙省衢州人”
邢汉良叹了口气,怎么感觉谁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呢,他同样用酒水在桌面写字回复。
“有人威胁舅父,要求他充当双面间谍”
“舅父托我询问你被捕的细节”
班军露出震惊之色,杜子腾竟然也暴露了,而且还向邢汉良透露了身份,看来问题比预计的还要严重。
原本他以为内奸在执行层面,比如金陵市韦或者接头人,但威胁信的出现,证明了内奸在边区。
稍加思索,他以指为笔写道:“日本人知道我的详细资料以及接头信息,社会部或有叛徒,终止联络代表处”
两人用文字交流的时候,嘴上依旧在聊着闲话,日本人此刻肯定在监听。
邢汉良恍然大悟,怪不得班军要见自己并想通过左重联络西北,原来是地下党内部出了叛徒。
这时班军再次写了行字,内容是一个地址以及接头时间和暗号。
随即,班军和邢汉良停止秘密对话,后者开始说些效忠新政府之类的汉奸言论。
饭局结束后,邢汉良返回杜子腾的住所,并向其通报了会见的情况。
杜子腾如释重负,班军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