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是如此,当地下党金陵市韦保卫部长得知情况,立即要求对班军进行严惩。
但书计却提出了不同意见:“班军是老地下,行事有自己的风格,我认为目前不能急于下结论,他有没有投敌还是要继续观察。”
见保卫部长还想说话,书计摁灭烟头,看向对方的表情变得严肃。
“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同吱,不能中了敌人的反间计,敌后工作最危险的不是明枪,而是无处不在的暗箭。”
他这番话铿锵有力,保卫部长不再坚持,沉默着坐了回去。
时间缓缓流淌,转眼过去了数日,关于班军的传闻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有人亲眼看到班军在书寓留宿,尤其与那个鹅蛋脸姑娘关系亲密,两人每日花天酒地。
此外,班军还带着一帮汉奸四处敲诈勒索,搞得许多商人苦不堪言。
金陵某栋小楼之中,孩子和女人的哭声响成一片,房子的主人陪着笑脸给班军和特务递上香烟。
“各位兄弟,班顾问,千万别伤到我的夫人。”
班军瞅着跪地哭嚎的胖女人,嘴角微微抽了抽,心说大可不必,他一把将烟扫到地上,冷冷哼了一声。
“赵老板,鄙人公务在身,抽烟就免了,弟兄们也不缺你这口。”
“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跟柴山长官解释,新政府的粮食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粮库里吧。”
一旁的汉奸也都抱着胳膊面带嘲讽,这么大的事情就想用几根破烟打发过去,对方是不是把他们当要饭的了?
班军口中的赵老板苦笑不已,自己小心再小心,结果还是被这帮王巴蛋盯上了,看来今天必须出点血了。
沉默了几秒,赵老板下定决心抬头道:“班顾问,您先让弟兄们停下,咱们有事好商量。”
“呵呵,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吗。”班军挥挥手,将正在屋内搜查的小特务赶走。
说完,他大咧咧在客厅沙发坐下,取出银烟盒叼出一根香烟。
赵老板见状朝家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楼,然后赶紧上前帮班军将香烟点着。
班军这回没扫对方面子,由着赵老板帮自己点烟,嘴里不咸不淡地说明了来意。
“老赵啊,不是我为难你,倒卖军粮可是杀头的罪过,你说说吧,你准备用多少钱买全家老小的命。”
赵老板的手抖了一下,后背顿时冷汗直冒,这姓班的也太狠了,动不动就要杀人全家。
火柴燃尽,已经吓傻的赵老板手指一痛,他连忙挥动右手将洋火熄灭,苦涩地对班军伸出两根手指。
“两成,班顾问,赵某愿意拿纯利的两成给弟兄们,如何?”
“四成!”
班军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了纯利的一小半。
“两成半,真的不能再多了。”赵老板一脸肉痛,顺带还解释了原因。
“班顾问,这生意不是我一个人的,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四成要是给了您,那赵某还要往里面贴钱。”
“三成!”
班军斩钉截铁道,目光也逐渐危险,大有对方不答应,他就要动手抓人的架势。
赵老板无奈,只得答应了下来,特务们这才眉开眼笑,簇拥着班军离开赵家上了门外的轿车。
确定特务们都走了,赵老板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骂骂咧咧地拿起电话向“合作伙伴”通报情况,三成的利润不能他一个人出。
赵老板的遭遇不是个例,班军带人“拜访”了大量涉及不法生意的金陵商人,狠狠发了一笔横财。
遇到某些舍命不舍财的奸商,他也毫不留情,甚至亲手处决了数人。
敲诈得来的钱财,班军没有一个人吃独食,除了分给手下汉奸一部分,剩下的大多送给了柴山。
别看柴山兼四郎开口闭口都是大东亚共荣,可收起钱来一点不客气。
渐渐地,柴山对班军有了些信任,毕竟钞票不会说谎,况且班军手上还沾了血。
于是,他开始允许班军接触一些涉密工作,比如审讯和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