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着心中的激动,周围的其它研究人员置若罔闻,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牧师脸色惨白,这就是个疯子,一个毫无底线的疯子。
演说般的讲话持续了十分钟才结束,大久保图穷匕见,笑吟吟地看了过来。
“牧师先生,现在能否请你告诉我,你的身份。”
“我曾在德国留过学,也曾向主告解,作为优待,我允许你招供后享受一些特权,比如不用接触鼠虱,如何?”
牧师嗫嚅了两声,脸上浮现出些许惧色,在吞吞吐吐中开了口。
“我是达军,我们的物资紧缺,听说附近有你们的人出没,便前来偷袭。”
负责押送的守卫闻言靠近大久保,表示他们缴获了几根长矛。
这可以证明达军确实缺乏武器和物资,否则对方不会拿着冷兵器进攻工地。
大久保眉头一皱,眼睛看着牧师若有所思,很快就有了决定。
他一步一步走到牧师面前,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正当守卫感到疑惑时,大久保抬手拿起一个注射器扎进牧师的胳膊并摁下了推柄。
两名守卫死死摁着牧师,黑色药水顺着针管进入了对方体内。
大久保扔掉注射器,一边擦手,一边介绍药水的来历。
“这是怡保①的一种箭毒木提取物,据说可以见血封喉,至于是不是真的,就要靠牧师先生为我求证了,阿里嘎多。”
他假惺惺的道了声谢,又对守卫点点头:“带去观察室,对了,客人的身体和物品检查过吗?”
“是的,阁下。”
“吆西。”
说罢,大久保不再管捂着心脏,一脸痛苦的牧师,自顾自忙活起来。
箭毒木中含有强心苷类毒素,进入人体后会直接影响心脏功能,导致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
从实验室到观察室,不到两分钟时间,毒素就给牧师带来了致命伤害。
首先是针孔处的剧烈疼痛和灼烧感,随后是头晕、头痛以及肌肉抽搐、痉挛,视力也迅速降低,直至彻底失去光感。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牧师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祷告词。
【仁慈的天父,我们感谢你,感谢你创造了这美好的世界,赐予我们生命和希望。求你赐给我们智慧和力量,引导我们走在正道上,阿门。】
一股信念支撑着牧师,他不能就这样毫无价值的死掉,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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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营地周围,归有光将一套橡胶防护服和防毒面具装进背囊。
看着他的动作,玛格丽特欲言又止,迟疑再三,她还是劝说归有光不要亲自执行任务。
按照牧师提出的计划,需要有人渗透到营地外┴围区域,这非常危险。
面对玛格丽特的好意,归有光埋头整理装具,随口回道。
“我们有纪律,不该说的不说,我只能告诉你,类似的任务我执行过很多次,放心吧。”
他用力勒紧扎带,背上背囊原地跳了跳,确定一切没问题,重新在地上坐下。
“能为我说说牧师的故事吗?”归有光问玛格丽特。
通过这几天的交流与观察,他确信牧师才是达军队伍的真正首领,对方的勇气和智慧,令他这个老情报非常钦佩。
玛格丽特的目光转向营地,同样坐了下来,轻声讲起了牧师的经历。
“没人知道牧师的名字,也没人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大家只知道他是个好人,懂一些医术。”
“十年前,牧师来到新山附近的小镇传教,还会给土著治病。”
“土著们很信任他,将他视作值得尊敬的智者,经常把村中的孤儿送到教堂,由他代为抚养。”
玛格丽特的声音渐渐空灵,归有光听得认真,没有打断她的讲述。
“这些年,牧师一共抚养了五十多个孩子,有华人也有马来亚本地人,这件事上过淡马锡的报纸,就连陈先生也捐了不少钱款。”
“如果不出意外,孩子们本该慢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