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五十七军军长换掉吧。
他必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让参与行动的人员自己推理出临阵换将这个概率很小的结论,要知道这可是兵家大忌。
历史上因为在阵前换人,而导致战败的例子不胜枚举,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个国┴家的高层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举动。
不过已经知道了结果,再去寻找相关的线索和证据就容易多了,再加上言语上的诱导,此事不难达成。
果然,张长官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将没有让他失望,从刚刚那两个问题中立刻分析出了一件事——费克连科即将被换。
而张长官和郭翼之听到左重的回答,脸色顿时一变,如果不知道红俄的指挥官是谁,蜃鱼计划要如何实施。
红俄不是小国,有资格指挥第五十七军的高级军官数不胜数,他们总不能将对方所有军级长官都模仿一遍。
沉吟片刻,张长官缓缓说道:“慎终,根据你的分析,莫斯克方面最有可能派遣哪个将领前来指挥诺门坎战斗?”
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情报分析是情报人员的专长,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听听军统的意见。
面对张长官的疑问,左重没有马上回答,他先是拿出一份情报递给对方,然后开口问了第三个问题。
“张长官,您是否见过此人?”
张长官拿过情报,看了看上面的照片,稍稍回忆了一会瞳孔猛地一缩,抬起头朝着左重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过,去年夏季此人曾随红俄访问团访问国府,当时我参加了欢迎晚宴,听其他人介绍,对方名叫朱可夫。
职务是任哥萨克第6骑兵军军长,为人沉默寡言,从其仅有的几句发言来看,是个心有沟壑、志向远大之人。
但他在民国没有停留几天便走了,据说是被红俄军方紧急召回,回国担任白俄特别军区副司令员。”
将记忆里对朱可夫的印象说出,张长官放下情报问左重:“怎么,慎终你认为朱可夫会成为费克连科的继┴任者?”
“是。”
“原因?”
张长官有些不明白左重为什么如此肯定,难道就因为朱可夫将来过民国,可来过民国的红俄将领很多,对方完全排不上号。
经过红俄开国之战和反干涉战争的洗礼,俄军之中比朱可夫资格老、功劳大、经验多的名将大有人在,轮也轮不到此人。
确定红俄新任指挥官的人选,关系到蜃鱼计划的成败,必须小心应对,万一猜错了人,其它工作做的再多也没有用。
左重不慌不忙道:“主要原因有三,首先,重用朱可夫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必然,这跟红俄政┴治生态有着直接关系。
朱可夫的上级是红俄元帅布琼尼,布琼尼是红俄五大元帅中仅剩的两人之一,深受莫斯克信任,可以说是一人之下。
朱可夫又是布琼尼的得力助手和下属,是其派系的后起之秀,多次被布琼尼提拔,诺门坎就是一次很好的镀┴金机会。”
张长官听到镀┴金二字笑了,不管在什么地方,干什么职业,关系和人脉都是必须要考虑的要素,这点朱可夫确实有优势。
其实左重有些话不好直说,朱可夫在某胡子亲自组建的第一骑兵军当过团长,属于嫡系中的嫡系,放在民国相当是第一军出身。
这支部队的军长是布琼尼,政┴委是另一个元帅伏罗希洛夫,师长是铁木辛哥和哥罗科索夫斯基,其成员基本没受大清┴洗影响。
在这么多牛人手下当过下属,那背景还小得了吗,镀┴金这事上没人能争得过朱可夫,说句不客气的话,对方堪称是红俄小左重。
左重暗戳戳给自己脸上贴了块金,又给张长官、郭翼之倒了杯水,这才继续解释朱可夫可以接替费克连科担任军长的原因。
“其次,对方从普通士兵一步步晋升到骑兵军长,还在各级军校进修过,既不缺乏实战的经验,又不缺乏新的战术理念。
同时,根据公开资料得知,朱可夫还有策划军区一级演刁的经历,这让他具备了大